沒內力護身的姚立洝更是被摔了個眼冒金星,腹裡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吐。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李虎心中也不免生了懼意,此少年的功力居然已經到了可以隔空點xue且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地步!
這等手法,想當年他混江湖時從未聽聞和遇到過。
而且他隱隱感覺少年練的點xue與他們的似乎還有很大不同。
宋琬一路來到忻州,不是靠輕功就是坐路上碰到的騾車驢車,很便宜,花幾個銅板就行。
這會兒回去倒是可以騎馬了,七個人六匹馬,宋琬把最好的那頭牽到自己身邊,讓多出來的姚立洝去和李虎擠一匹。
姚立洝倒想抗議,不過不管用,宋琬直接封了他那張嘴。
宋琬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又幹淨,又用精神力控制其他幾匹馬,讓它們乖乖跟著自己。
李虎驚訝她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馭馬之術,如果有機會把他獻給主子,那麼……
沒等他深想,就聽見宋琬兇巴巴道,“別想東想西!還是想想落到我手裡,該怎麼活。”
李虎自以為窺得一二,頗自通道,“閣下既然沒有當場瞭解我等,怕是已經決定不動手了。”
宋琬似疑惑口氣‘哦’了一聲,她回頭垂眸看向橫趴在馬背上的男人,笑得一臉天真,說出的話確讓人不寒而慄,“可你怎麼就確定活著比死了好呢?”
如今雖仍是冬寒之日,可荒外視野開闊,
天氣又難得晴朗,沿路的風一陣溫涼。
李虎聽了宋琬說的話,整個人像是突然掉進寒冬臘月的冰窖裡去,張了張嘴,卻再無法開口。
他有預感,此去黔地,再想回忻州,難了。
宋琬帶著人和馬一路疾馳往黔地趕,心裡想著興許還能趕上晚飯。
出來這一趟,除了早上餛飩鋪的幾碗餛飩,她中午就吃了幾個冷掉的燒餅,和家比起來差太多了。
宋琬想早點回去,想吃戚氏新發明的土豆絲餡包子。
這種出來賺錢的活太累人了,回去的一路上宋琬都在想,得晚點把宋七他們幾個培養出來。
這樣她以後就可以躺著收糧數錢還有吃了。
顧燕急惦念著要給宋琬做一條襯手的鞭子,他尋遍了各種皮料,都不甚滿意。
最後還是蔣震和他提了一嘴,說是他第一次把那五千人送進大東村的後山時,遇到過一條金色蟒,那金色蟒還毒死了他們五個兄弟。
金色蟒的皮刀劍不入,倒是做鞭子的好料子,只可惜那時候沒能逮住,讓它逃遁了。
不過藏在山裡的兵後來再也沒遇到過,蔣震估計是被其他猛獸吃了。
顧燕急覺得有一線希望自己都要去試試,於是在宋琬帶著宋七幾人出門實戰演練的同時,他也帶著顧文顧武進了深山密林,去尋金色蟒。
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好,居然還真給他碰上了,對方在冬眠,倒給了他可乘之機。
為了不破壞那一整張皮,顧燕急硬是靠著近身搏鬥,用匕首分別插進蛇眼,然後用繩分別綁著金色蟒的頭、腹和尾段,交叉勒緊,另一頭系在樹上。
顧燕急藉著金色蟒掙紮的間歇,屏息凝神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匕首從其頭部利落撬開那層皮,一路到七寸。
緊接著他一個運力,偌大一條金色蟒豁然倒地,刀劍不入的蛇皮也被徹底扒了下來。
顧文顧武喘著粗氣,狠狠鬆了一口,實在是過程太兇險,而且他們聽蔣震說過,此蛇毒性猛烈目前還沒有解藥,被咬後都是立即殞命。
若是主子一個不小心中招,那就完了。
還好一切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