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總算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松開手,用面巾把臉圍上,“那我先下去了。”
然後一躍而下,比風還要輕。
書房內,姚續聽完管家和出門盤查的暗衛們的彙報,愈發惱怒。
他來回踱步,聲音尖銳,“什麼叫一點痕跡都沒有?城門口呢?到底有沒有嚴加審查?那麼多銀子,難不成都長腿飛了不成?”
宋琬倚靠在門外,一句不落地聽著,心道,還真就長了腿,不過長的是馬腿。
姚續罵累了,肚子突然開始咕咕叫,響徹整個書房,緊接著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如今府裡上上下下一塊銀子沒有,他忙了一夜就只吃了兩塊粗糙糕點,肚子能不餓得咕咕響嗎!
底下跪著的管家以及暗衛們頭更低了,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殺雞儆猴的物件。
等響聲停了,姚續才繼續開口,只是這次的聲音多少虛了些,“此時到底與禹王有沒有關系,還有齊家那小子到底是不是被禹王的人帶走了?”
底下暗衛立馬將自己查到的訊息告知“稟主子,我等未曾查到這次事件和禹王之間的關系。”
俗話說,雁過留痕,只要不是什麼大羅神仙,做了事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
他們查過了,禹王雖也一直在追查齊家小子的訊息,中間更是有幾次,兩邊人馬差點迎面碰了個正著,但在進入忻州城前,他們已經安排了假的齊家小子上了去益州的馬車。
禹王也確實上了當,派出八成手下追了過去。
餘下的兩成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忻州城,把這裡攪了個天翻地覆再一點痕跡都不留地逃脫。
“那到底是何人所為?難道你們一點都沒查到?”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句,姚續都要懷疑自己這麼多花大價錢培養他們到底對不對。
一想起銀子,他的心又痛了。
他想不通對方到底是透過什麼樣的辦法把整個府邸搬空,半個銅板都不留。
“回主子,我等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黔地那邊的人所為?”
“你當我傻嗎?”姚續越聽越覺得自己錢白花了,“就顧燕急那個要死的,他現在能站起來就算不錯了,還來忻州,可能嗎?”
“可是——”暗衛還想說什麼。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以為一箭差點穿心,太醫都斷定活不過三個月的人能突然爬起來跑到府裡偷銀子?還是顧家那個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世子,走兩步喘三下,你別告訴我,你連他都打不過了!”
暗衛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合理懷疑,畢竟根春風樓還有沒逃走的小倌,據他所說,當天確實有兩個一看就不是忻州人陌生男子去春風樓,緊接著春風樓就出事了。
而且根據描述,就不太像禹王的人,倒是和顧家那位少將軍有些像。
本來在外面聽得津津有味的宋琬不幹了,你氣急敗壞兇自己的手下也就算了,幹嘛還言語侮辱別人。
給別人下毒很自豪嗎?看來欠的不是一丁半點的教訓。
當宋琬摩拳擦掌正要出手時,裡頭的人又突然出聲了。
吼歸吼,但暗衛說的話,姚續還是聽了進去,腳下踱來踱去,話也沒停,“這樣,你再找幾個人,暗地喬裝去趟黔地,看那兩家人還有幾個活的,記住要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作者有話說:
同樣有紅包~
今晚零點後要上夾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會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