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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最後一天。
一大早,電閃雷鳴,星落島附近的海域下起了大雨,整座島被雨幕籠罩,從遠處看,像是天上裂開一道大口子,瀑布傾瀉而下。
謝浚本來帶人在海岸上巡邏,但風雨實在太大,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海上的情況,海邊建造的小木屋都被風吹跑了,頂著風雨把碼頭的船加固好後,到樹林避雨又怕被雷劈了,只能趕回城主府請示盛越,是不是可以收隊先回去。
自從墨巖走後,盛越就搬到了禁地之中去住,謝浚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用紙折飛機。
聽完謝浚稟報,盛越神色淡淡地說,“把人都叫回來吧,等風雨停了再出去。”
“是,多謝盛公子。”謝浚話落,就匆忙離開,又沖進了風雨之中。
“來人。”盛越開口,很快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聽了命令後,迅速離開了。
狂風暴雨一直到入夜時分才漸漸消歇。
謝浚再次帶人到海邊檢視情況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遠眺海上,黑黢黢的,只能聽到雨聲和風浪的聲音。
“這見鬼的天氣,該不會今夜還要一直在外面盯著吧?”有個長老的孫子不滿道。
謝浚雖然是隊長,但也不敢管太多,聞言只是說,“雨應該很快就能停了。盛公子說接下來幾日是關鍵時期,可能會有敵人來犯,不可掉以輕心。”
“什麼敵人?島主不是去見他外孫女了?還有什麼敵人?”有個人忍不住問。
謝浚搖頭,“我不清楚,這些事不該我們知道的,還是不要多說。”
“封銘肯定知道,但他在地牢裡,會不會已經死了?”
謝浚皺眉,“辦正事!”話落安排今夜值守的人分成了三個小隊,也包括他,各隊負責自己的區域,如有異常,立刻發出訊號。
“有什麼用?守著這個破島,不能出去,誰會來啊?”有個人剛跟謝浚分開,就忍不住吐槽,“長這麼大,我都沒去過外面,這鬼日子到底要過到什麼時候?既然島主的外孫女如今重權在握,為什麼不幹脆出山,我們跟著他那外孫女混,也有榮華富貴!”
“別說了,主子的決定不是我們能置喙的!小心傳到盛公子耳朵裡!”
“姓盛的那個賤人,如今倒是得意得很。真後悔沒有在他剛上島的時候就把他宰了!”
“我的大少爺,你有靠山是不怕,我可怕一不小心沒了命,少說幾句吧。”
“哼!我看這島上的安寧日子也沒幾天了!”
……
謝浚一手撐著傘,一手拎著燈籠,走到了那天夜裡跟封銘密談的地方,駐足停了下來。他知道封銘還活著,也知道封銘為何被抓,甚至曾經動過念頭,想辦法去救封銘,然後一起逃走。但思來想去,謝浚還是覺得不穩妥,他對自己並沒有信心,便放棄了。
“隊長,還往那邊走嗎?”身後有人問。
謝浚回神,看了一眼大海,轉身說,“走吧。”
海岸上值守的人,或不滿,或擔憂,但誰也不敢回去睡覺,只能一圈一圈,在雨夜之中來回地走。
但卻不知,他們提防的敵人,已經在傍晚恢複巡視之前,潛入了島上。
裘琮、老沐和澄雲,為了避免來時碰上墨巖,繞路而行,原本預計的今日午時之前就能到,但不料趕上了風雨。
當時海上風浪很大,他們的船幾度差點被掀翻。但一來明日就是三月初一,他們不能再耽誤時機。二來在海中央,想折返回去,知道的最近的地方是裘琮曾經生活的那個島,但一天之內也到不了,比離星落島還遠,往哪兒走都躲不開風雨。
於是,三人一致決定,頂著風雨,繼續往前。好在裘琮在海上生活過多年,也遇到過幾次風浪,最終還是帶著老沐和澄雲平安抵達了星落島。
且靠岸時,正好最大的一波風雨剛剛過去,海岸上無人值守,他們迅速上岸後,就任由船隨海浪漂遠了。這是為了防止船被人發現,反正等離開的時候,必然已經打草驚蛇,到時再從星落島的碼頭搶一艘船就是。
老沐背上揹著一個大包,這是蘇涼設計的雙肩包,腰部有帶子支撐,裡面還做了防水層。他們帶來的炸藥就在這個包裡。
三人上岸後,迅速躲進了密林之中。他們知道林子裡有地雷,所以模仿曾經顧泠闖入島上那次,不從地面走,而是走樹上。
計劃是偷襲,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三人在林中停留了約莫半個時辰,也是休息。在這期間他們看到了謝浚帶人穿過林子,往海邊去。顧泠交代過,讓他們不要主動去找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