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蘇涼難得睡了個午覺。
等到深夜,蘇涼也不困,就坐在燈下看書。她知道顧泠沒在隔壁,但應該在府裡。
一直看到三更後,蘇涼把看完的書收起來,整理了一下筆記,鋪好床,點了香爐,往裡面放了她獨門秘製的香片。
房中很快彌漫起清清淡淡的茶香氣,蘇涼吹了燈,躺下,閉上眼睛,口中含著一顆藥。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窗傳來輕微的響動。
很快,有兩個黑衣人潛入蘇涼房中,看向了垂著的床幔,其中一人躡手躡腳地靠近。
但尚未掀開床幔,兩人就感覺頭暈眼花,身體無法站立,意識到不對勁,想離開,卻在下一刻,昏倒在地。
……
半個時辰後,蘇涼的房間開著窗戶,被五花大綁的兩個男人幽幽醒轉,就見蘇涼寒著臉坐在桌邊,看著他們,“誰派你們來的?若是大皇子,就不必遮掩了,他想殺我,不是一日兩日,不是一次兩次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眼眸精明的男人開口,“蘇將軍,誤會!我們是奉皇上的口諭前來,請蘇將軍回京的!因不敢耽擱,所以深夜驚擾了蘇將軍,實在是罪過!”
蘇涼愣了一下,“口諭?無憑無據,你們以為我會信嗎?”
“千真萬確!屬下身上帶著皇宮禁軍的令牌!”另外一個連忙說。
蘇涼便起身過去,從兩人身上都搜出了一塊牌子。
“皇上讓你們來的?就你們兩個?”蘇涼冷聲問。
兩人回答,說只有他們。
“我原本近日就要回京,皇上何故派你們前來?是京城出了什麼事麼?”蘇涼蹙眉問。
兩人面面相覷,並沒有提起端木晟,只說不清楚是什麼事。
“你們如此鬼鬼祟祟,哪怕有令牌,我也無法全信。”蘇涼輕哼,“最近接連遭遇刺殺,還好我早有防備。”
兩人發誓賭咒,說他們真的是皇宮禁衛軍,並非刺客。
蘇涼始終不信,直言認為他們是端木晟派來的,要把他們處理掉。
兩人最後不得不交代,說端木晟失蹤了,皇上派他們來請蘇涼回京協助調查。
……
翌日,蘇涼便跟老管家和阿四告別,離開了潯陽城,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昨夜那兩人並未跟著蘇涼,而是被蘇涼派人綁著另行送回京城,因為仍對他們的身份“存疑”。
出了潯陽城後沒多久,蘇涼就易容換裝,消失在某些眼線的範圍內。
到下一座城池,蘇涼跟同樣易容的顧泠彙合,結伴同行。
蘇涼易容出來的臉是她前世的容貌,而顧泠的易容與她有幾分相似,兩人一看就像是親兄妹般。
路過街市,看到有賣野兔的,蘇涼就問顧泠,“哥,吃不吃?我去買來烤了?”
顧泠看了一眼被關在木籠子裡的野兔,神色淡淡地收回視線,“不吃這一隻。”
“哥你怎麼這麼挑剔?那隻兔兔明明很肥美。”蘇涼一本正經地說,“曾經吃魚只吃小松鼠,難道你有看中的小兔子,在等它長大宰了吃掉嗎?這種行為未免過於禽獸了。”
顧泠拿扇子輕輕敲了一下蘇涼的頭,“我樂意。”
“哥,那邊有個姑娘一直在看你。”蘇涼語帶笑意。
顧泠神色淡淡,“妹,你去把她眼睛挖了。”
蘇涼神色“驚恐”,“哥你好殘忍!”
顧泠演不下去了,又敲了一下蘇涼的頭,“正經點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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