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並沒有跪,而是握住了太後的手腕,給她號脈。
“你竟然敢。
外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端木忱一點兒都不意外。雖然不知道經過,但端木晟突然被廢,就是蘇涼直接導致的。太後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用這種方式在拿捏端木熠,而端木熠素來孝順。
端木忱覺得,今日太後稱病,讓請蘇涼來,目的,怕真是想把蘇涼弄死出氣。
“母後莫動怒,身體要緊。”端木熠沉聲說。
“哀家說話不管用了,被一個出身卑賤的黃毛丫頭給欺負到頭上了都沒人管,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萬氏說著哭起來,“滾!都滾!哀家的死活,不用你們管!”
端木熠擰眉,“蘇涼,不準忤逆母後的意思!”
皇後小萬氏嘆氣,“皇上,方才母後不過是讓那蘇涼跪下磕個頭,她都不願意呢。”
端木熠冷冷地看了小萬氏一眼。
小萬氏不敢再說話了。
蘇涼聽到端木熠的話,依舊自顧自地給萬氏號脈。
萬氏掙紮,蘇涼一手將她按住,不準她亂動,神色認真地說,“太後娘娘恕罪,您病得很嚴重,為您的身體著想,微臣得罪了。”
話落,蘇涼拔出一根金針,就刺在了萬氏身上。
萬氏瞪大眼睛,怒罵,“你……你要謀害哀家嗎?來人!快來人啊!”
蘇涼揚聲說,“皇上不必擔心,微臣正在給太後娘娘醫治。若出了岔子,微臣任憑處置。”
蘇涼幾針下去,萬氏就安靜下來了,動彈不得地躺在那裡,看著蘇涼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
“太後娘娘肝火過盛,才會煩躁易怒。微臣連續施針七七四十九天,保證太後娘娘氣血通暢,心情和緩。”蘇涼認真說。
“哀家……”萬氏還沒動,又被蘇涼按住了。
“太後娘娘小心些,亂動容易傷著。”蘇涼語氣溫柔。
等施針結束,萬氏果真平靜了不少。
端木熠長嘆一聲,“母後,以後莫再如此大動肝火了,太子的事,朕自有主張。”
“你就是被這個賤人給蠱惑了!”萬氏再次動怒,“全都是她陷害晟兒,你為何不信自己的兒子,偏要信這個可疑的女人?哀家看她就是個細作!來禍亂乾國朝綱的!”
蘇涼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彷彿被指控的並不是她。
“母後,這件事朕已經查過了,她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端木熠說。
“哀家看她就是個災星!來克哀家的!想讓哀家好起來,就把她斬了!”萬氏冷聲說。
蘇涼嘆氣,“皇上,既然太後娘娘懷疑微臣是細作,那微臣自請辭去官職,離開京城,跟我的未婚夫回潯陽城賣茶葉,懇請皇上準允。”
門外傳來寧靖的聲音,“微臣也請皇上準許辭官離京。”
端木熠擰眉,“都別添亂了!退下吧!”
蘇涼的視線越過端木熠,給了萬氏一個挑釁的眼神:我想走,可是你兒子偏不讓,偏要讓我做官,真沒辦法。
蘇涼轉身的同時,萬氏再次鬧起來。
蘇涼出門,跟寧靖一起出了慈安宮,“要不咱們真回家賣茶葉去吧?”
寧靖看了蘇涼一眼,“我覺得你適合去賣藝。”
“我有什麼才藝?”蘇涼表示她怎麼不知道。
寧靖語氣幽幽,“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