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邢玉笙看上我?”蘇涼抓住兩片葉子,將其中一片遞給寧靖。
寧靖接過去,“不是怕,你們不合適。”
“拋開做妾這一點,哪裡不合適?”蘇涼問。
“他太笨了。”寧靖語氣涼涼,“若是在一起,不定哪天你會忍不住打死他。”
蘇涼點頭,“確實。被人天天喂毒都不知道。若非遇見你,早就見閻王了。”
見寧靖要把樹葉夾進書裡,蘇涼笑說,“來拔河。”
等寧靖聽完蘇涼講解的如何用葉柄“拔河”,扔掉蘇涼給他的樹葉,起身又挑了一片……
蘇涼本以為寧靖會覺得太幼稚不玩,沒想到他勝負欲還挺重。
到時間過來找蘇涼針灸的邢玉笙,進門就看到兩人對坐桌邊,一人拿著一片樹葉在拉拉扯扯……
邢玉笙很費解,“兩位這是?”
等蘇涼說完,他輕咳道,“很有意思,誰勝了?”
“我。”蘇涼輕笑。
邢玉笙也笑了,突然心理平衡。寧靖下棋再厲害,樹葉拔河也是輸。
結果等邢玉笙回去跟兩個屬下當笑話講的時候,齊嚴,“世子爺,寧公子怕是故意輸給蘇姑娘的。”
“為何?”齊嚴不解,“他跟咱們世子爺下棋,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齊峻神色認真,“寧公子在討蘇姑娘開心。對世子爺,當然是寸步不能讓了。”
邢玉笙:……蘇涼還未及笄,那兩人能不能別秀恩愛了!
……
寧靖說,按照順序,若燕燧親自出手,一定會先來殺他。
當天寧靖和蘇涼就離開秋明山莊回家了,乘坐著邢玉笙送的馬車。
之後仍是邢玉笙按時到蘇家村去針灸,寧靖並未再看到他眉心出現黑霧。
邢老太君很高興,因為邢玉笙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已經不再虛弱到要藉助輪椅,可以直立行走了。
……
月黑風高。
身材嬌小的黑衣人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義父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寧靖碎屍萬段!”
“十八,本尊對你寄予厚望,沒想到……唉!燕雲樓的規矩若是破了,本尊如何服眾?”蒼老低沉的男聲。
片刻的沉默後,老者再次開口,“但你是本尊的女兒,雖非骨肉,卻是至親,自與旁人不同。”
黑衣人抬頭,眸光微亮,“義父……”
“你休息一段日子,好好養傷。寧靖和邢玉笙,本尊親自出手解決。”老者說。
“多謝義父。”黑衣人站起身。
“把賬本拿來,暫交給十七管著吧。”老者說。
黑衣人搖頭,“義父,為了穩妥起見,賬本都銷毀了,存在我腦中。”
老者眸光倏然幽深,“呵呵,如此甚好。來,此藥你拿去療傷。”
藥瓶閃著玉光,黑衣人慢慢走向老者。
兩人之間距離僅剩下一米時,幾乎同時拔劍,刺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