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達顯得很好說話,“不錯,寒山寺古剎素齋不錯。”
彷彿他真的去過一樣。
馮映汐則是從來不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媽是認識許明達的,但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她就很操心,尤其見馮映汐和其他的年輕男孩子聊得很開心。
以為馮映汐突然來這邊,也不和宋倞庭聯系,是不是兩個人吵架了。
她站在二樓給宋倞庭打電話問:“你週末也在加班嗎?”
宋倞庭接到陳媽的電話還有點意外:“對,我人在公司,asa也不在家,她去蘇州了。”
陳媽見他知道,這才放心了,就笑著講:“我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她這個孩子脾氣有點任性,也不和我講一聲,我以為你們吵架了。”
宋倞庭就笑起來,“沒有,是我讓她去蘇州散散心。她這會兒還沒起來嗎?”
陳媽看了眼遠處遊廊下說話的人,“起來了。昨天說是遇見香港的朋友了,就是叫什麼明達,我見兩個人挺聊得來……”
宋倞庭臉色一暗,抬頭看了眼門口,文諺正好進來。
他掛了電話就說:“asa在蘇州遇上許明達了。”
文諺嚇了一跳,但還是說:“周小姐一早就來了,一直在會客廳等著。”
“讓她進來吧。”
文諺頓了頓,問:“那我現在出發去蘇州走一趟?”
宋倞庭頓了下:“你幫我訂票,我晚上過去。”
周小姐看起來很憔悴,進了門就開門見山:“宋董今天我來,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宋倞庭皺眉看著她,他在生意場上很少和女人打交道,而且生意場上不講男女。
“所以,周小姐的來意是?”
周小姐看著他冷靜又冷漠,心裡全是痛和難堪。
“我們周家不該這樣被拖垮。方家的是詐騙犯法,但是我們周家不是,只要你願意合作,周家願意再讓三成,黑石資本的投資依舊有效。只要周家度過眼下難關,我名下關於科技新媒體的股份全部贈與宋董。”
宋倞庭聽著她有條不紊的講,還是佩服她,一個女孩子這個年紀依舊能繃住面色,聽說周家大少還在四處碰壁,已經閉門不出了。
只是她掂不清自己的斤兩,不是他要不要合作,是周家已經被大家盯上,沒人會伸手的。
比起遙不可及的利益,眼前就是現成的。
周小姐見他遲遲不開口,猶不死心,問:“周氏珠寶、地産,都是實力雄厚的企業,我們就算眼下困難,不可能輕易被拖垮。宋生見死不救,當真料定我們非死不可了嗎?”
宋倞庭很攤手,還是那句:“我很遺憾。”
周小姐最後終於繃不住,眼眶發熱,一呼一吸之間,問:“宋生不妨據實開個價,我回去轉告我爸爸。”
宋倞庭微微笑:“周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九生集團向來不會落盡下石,若是周董有需要,我等周董的電話。”
周小姐終於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可能和她談生意。
要談生意,他只會和她爸爸談。
她難堪地起身:“宋生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轉告給我爸爸。”
出門時,她才問:“聽聞,周小姐有個舅舅,是新加坡……”
“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事。”,宋倞庭毫不客氣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