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親眼看著金牙仔死,才會甘心。
劉家和宋家不同,劉先生死的是長子,但是還有劉承譽和幼弟弟弟。而他父親和哥哥沒了後,宋家只剩他和姐姐兩個人了。
龔先生將這一泡照例先給馮映汐滿上,溫聲說:“松煙味道比較濃,馮小姐覺得呢?”
馮映汐嘗了口,和滇紅茶味道不一樣,但有股淡淡的說不清的味道,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龔先生又說:“如今還有種新的喝法,加了牛奶,茶香不減,是另一番滋味。”
他是真的愛茶,馮映汐心裡想。
馮映汐突然轉頭,和宋倞庭開玩笑說:“宋生,我下次請你喝加了牛奶的正山小種,好謝你上次的那頓酒。”
宋倞庭見龔先生抬眉看他一眼笑起來說:“宋先生喜歡,那就下來只管來找我喝茶。”
這位龔先生不簡單,許他一次喝茶的機會,就是許他一個機會。
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
宋倞庭擔心有人盯上馮映汐,起身笑著和馮映汐說:“那就謝謝龔先生了,時間門不早了,你喝多了茶小心睡不著。”
馮映汐抬手看了眼表,已經過了午夜。
她沖龔先生甜甜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給她白泡了這麼久的茶,她這人雖然摳門,但是有禮數,就說:“謝謝龔先生的茶,等下次我請龔先生……”
她一時間門想不到回請什麼,龔先生顯然看起來不止是一個私人藏品家,能擁有一座這樣的遊輪,她和姚思容還有周思廉上郵輪玩過幾次,從沒聽說過這遊輪主人姓龔,可見這人和宋倞庭也不一樣,不是做生意的。
她聽著幾個來回,似乎還摸到了一點門路,宋倞庭這麼惜命的人,來這裡保鏢都不能帶上船,大概是為來船上打聽訊息來的。那麼這位龔先生怕是黑白都吃的人物。
龔先生卻溫和說:“小朋友喜歡茶的話,下次只管上船來喝。不必客氣。”
茶,她是真的喜歡,但是龔先生這個人,不能是無緣無故對她寬容。
就算她是宋倞庭的女伴,也不至於讓龔先生對她這麼另眼相看。
她裝作不知道,笑嘻嘻說:“那說定了,等我下次再來。”
等回去的遊艇上,馮映汐隻字不提在遊輪上的事。
只和劉承譽討論這些藏品的來歷,劉承譽對這些小道訊息十分精通,不在意說:“馮小姐原來喜歡這個,下次帶你來。”
馮映汐笑起來,問:“你們這種私下的買賣多嗎?”
“不多,龔先生剛回來,只有他在,才會張羅這個買賣,龔先生那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起風了,進去吧。”,宋倞庭突然打斷劉承譽的話。
馮映汐的頭發被吹的翻飛,宋倞庭順手替她將翻飛的頭發攏起來。她也聽話,跟著劉承譽進了船艙。
等上岸已經是午夜,宋倞庭送她回家的路上,文諺在開車,副駕駛也坐著人,她有些困,問:“那位龔先生到底做什麼的?”
宋倞庭隨口說:“郵輪的主人,你說他是幹什麼的。”
馮映汐見他不欲多提,也閉嘴了。
等回家已經淩晨兩點了,那隻玉壺春瓶被她抱在懷裡,宋倞庭笑說:“說了送你的。”
馮映汐也承情,大大方方說:“那我就收下了,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還你。絕不會讓你的六千萬白花。”
宋倞庭笑笑,沒反駁。
她上樓也不顧陳媽的暴躁,給周思廉打電話,開門見山問:“你幫我查查宋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