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倞庭瞥他一眼,劉承譽大概是琢磨過來了,問:“哦,這個就是馮太力排眾議抱回來的女兒?”
宋倞庭卻不肯再多說了,劉承譽琢磨了片刻:“有意思,馮志雄實力雄厚,生女兒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快湊個盤絲洞了。”
宋倞庭笑罵了句:“閉嘴吧。”
“我要去會一會這位馮五小姐。”劉承譽看見那張臉簡直心裡火熱。
馮映汐起身是因為賭桌上遇見熟人了,賭博要懂得見好就收,這是她常贏錢的戒律,戒貪比戒賭要難得多。
桌上的周思廉常年混跡在賭場,她認識周思廉的時候才十幾歲,周思廉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她也清楚周思廉的底細。
姚思容見她正在贏的興頭上,卻起身了,有點著急了,她讓姚思容接著玩,自己一個人卻起身出門去了。
片刻後,周思廉果然跟著出來了。
“馮五小姐終於捨得回來了?”
馮映汐頭也不回,迎著海風隨口應聲:“周公子別來無恙。”
周思廉笑問:“尋到你媽咪了?”
“沒有。”
周思廉收起笑,“你爸爸和那位小姐的事當年知道的人很少,不好意思我只能打聽到這麼多。”
“不關你的事,不過是我好奇心作祟。”
“那你的好奇心付出的代價有些大,錯過名校,只能去內地讀書。你不知道娛樂報怎麼寫你的?馮家五小姐不敵三小姐受寵愛,狼狽避走內地。”
馮映汐聽的笑起來。
“這也是實話嘛,我三姐一向比較受寵。我肯定是不敵她。”
周思廉聳聳肩:“這些都無所謂了,我只知道和我做生意的是五小姐。至於馮三小姐是什麼人物,全憑狗仔們寫,但你們家二太倒真的是個人物。”
馮映汐這幾年在內地,學到很多處世之道,其中有一位老師曾誇她用到一個詞,叫靜水深流。她確實不喜歡張揚。
二太萬事都要爭一爭,她爭不過大太,便拼了命為四個女兒爭一個前程。
人人都誇馮家六朵金花,誇馮老爺好命,她何必做那個討人厭的小孩。既然爸爸喜歡熱熱鬧鬧,喜歡面子上和和氣氣,她就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陳媽說過,她媽媽送她回來的條件,就是爸爸手裡百分之三的股份。
至於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就等著看股份能不能到她手中。
馮映汐沒接周思廉的話,周思廉問:“上次咱們兩的賬可是兩清了。”
馮映汐笑問:“我什麼都沒講,你緊張什麼?”
“拜託,你上來就是七千萬的賭資,只我一個人今晚就輸給你三千萬。我還以為我是不是欠錢沒還。大年初一拜什麼大神,我還不如直接拜你!”,周思廉鬱悶說。
馮映汐獨自笑起來,等笑夠了才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能贏嗎?”
周思廉用‘你果然出老千’的眼神看她。
“因為我不貪心,賭博贏來的錢,不能算錢。周思廉只要你不貪心,咱們之間的生意常來常往。我不如我三姐漂亮受寵,但做買賣我敢說比她有誠信的多,你若是看上我三姐,我可以給你牽線。”
周思廉嗤笑:“我瘋了,看上那個女人!”
馮映汐回頭認真看他片刻,“你對自己的名聲,就沒點知覺嗎?我三姐配你,用狗仔們的話說,那叫豪門千金誤入歧途。”
隔壁偷聽的人差點笑出聲。
宋倞庭被劉承譽拉著聽了馮映汐的牆角。
被馮映汐逗得差點笑出聲,劉承譽對馮五的興趣從三分漲到了十分。一直和宋倞庭輕聲說:“五小姐不一般,賭桌上起坐利落的人,腦子很清楚。”
宋倞庭眼角都是笑意,想的卻是她在滬上的公司做助理,做得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