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爆喝了一聲,打斷了李嬤嬤的話。
李嬤嬤立時住了嘴,心中越發擔憂。
公主的狀態實在是太不對了。
為什麼她偏偏要抓著二夫人的事情?
明明當初三夫人做的更加過分,她也沒有這樣啊。
李嬤嬤卻不知道,大長公主對李氏的怒火,早就化作了實質行動,要不然,李氏怎麼會這麼年輕就病逝了?
而大長公主對林安的所有怒火,正是因為她的不能作為。
若是也能像對李氏那樣,她心裡面就不會這般生氣。
越是不能動,她就越是想動,可偏偏又動不得。
久而久之,鬱結在心,自然就成了心結,怎麼解都解不開。
大長公主這一番隱晦的心思,誰都不知道,她只瞧瞧地埋藏在心底,發酵著,等到終有一天的爆發。
……
另外一邊,定國公怒氣沖沖地從榮鶴苑回到了碧落院。
定國公夫人立馬迎了上來。
“夫君,怎麼樣了?”
“哎。”
定國公頓時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母親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偏偏看不慣二弟妹?是,二弟妹的出身的確有些不好,可那又如何?二弟與她鶼鰈情深,且她對我們國公府從來沒有任何不妥的言行,為什麼母親就是看不敢二弟妹?”
“大約,是出自一番為母之心吧。”
定國公夫人作為母親,卻是有一些明悟的。
定國公卻怎麼都不明白,不由錯愕地看向妻。
定國公夫人抿了抿嘴唇,輕輕道:“若是有一天,天舒娶了妻,心裡面只有他的妻兒,我的心裡也一定會不得勁,要是不去找點麻煩,只怕終有一天會被憋壞的。”
“可是……”定國公瞠目結舌,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道:“還是不一樣啊!母親從來不那麼在意二弟,明明她最最看重我,又最疼愛三弟,你所的這番‘為母之心’不更應該用在你和李氏的身上嗎?”
“你以為沒用嗎?”
定國公夫人輕輕地了一句,語氣有一些幽幽,但她在定國公反應過來之前,又連忙轉移了話題,只聲地道:“你也知道,這家裡是我主持中饋,府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多多少少也是能知道的。當初……”
到這裡的時候,定國公夫人忽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大長公主,她不確定丈夫在知道大長公主的真正手段之後的反應。
定國公卻沒有察覺到她的猶豫,見她停了下來,連忙追問道:“當初什麼?你快啊。”
“當初……”
定國公夫人狠了狠心,或許了李氏的事情,丈夫也能猜到一些她平日裡的遭遇,或許能更加疼惜她一些——並不是丈夫不夠疼惜她,可若是能夠更加疼惜她,她又怎麼會嫌多?
想到這裡,定國公夫人不再猶豫。
“當初,李氏的死,應該是母親一手操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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