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鈺前來山莊的動靜並沒有瞞著，所以第二天的時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的去向。
大長公主坐在上首，臉色有些不好看。
倏地，她重重一拍旁邊的案桌，“豈有此理！他顧承鈺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做娘親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回來！”
定國公卻是從晉王那邊知道了一些內情，當即道：“母親，這也怪不得二弟，二弟為了曹永術的是，十個月未曾回來，也難怪會直接去找二弟妹……”
“他十個月沒有和林安見面，難道就不是十個月沒和我這個做母親的見面！我看他的心中就是沒有我這個做孃的！”
“……”
定國公有些無奈。
他想，即便是他，若是母親將她的妻兒都趕出了家門，知道後也會第一時間去找妻兒的。
只是這話兒可不能和母親。
要不然這家裡一準翻了天。
但是他不敢，卻不代表別的人不敢。
“還不是都怪娘把二嫂他們都趕走了？”顧靈珂在一旁聲的嘟囔。
聲音不大，但是房裡所有人都聽到了。
大長公主頓時怒目而去，“你什麼！”
“沒什麼！”
顧靈珂立馬搖頭否認。
她才不傻，在這個時候觸她孃的眉頭。
大長公主的臉色難看得厲害。
她的目光從女兒的臉上移到了大兒的臉上，是不是他也和靈珂一樣，覺得這是她的錯？
忽然，強烈的疲憊感襲了上來。
大長公主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精氣神，一下萎靡了。
“母親！”
定國公嚇了一跳，快步來到跟前，“母親，你怎麼了？”
大長公主張了張嘴，卻是無力再什麼。
許久，她搖了搖頭，艱難地道：“罷了，罷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母親……”
“娘。”
“出去吧。”
大長公主不想再看兒女們的表情，幹脆閉上了眼睛，只讓李嬤嬤扶著她往裡間去。
等到了裡間，在床上躺下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芸香，我是不是做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