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今早進入縣城,不心聽到的那蒼老之聲,可見那人也來到了西池縣。
他們兩人都來到了西池縣,是因為什麼呢?
林安覺得,最大的可能是為了那位德安公主的嫡,周少絕。
林安將身上最後一個耳報蠱彈了彈,它便悄然飛到了周少懷的衣擺上,若是不仔細看,壓根不會發現他的衣擺上有一隻蟲。
不過周少懷來了西池縣,林安卻沒有召回放在鎮上週少懷的那個院裡的斥候蠱和耳報蠱,從先前的經歷來看,那裡絕對是一個據點,也應該有什麼密道,只是她的蠱蟲們暫時還沒有發現罷了,但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現在周少懷和那聲音蒼老之人都來到了西池縣,那院裡的守衛應該會有所鬆懈,那麼就是她的斥候蠱耳報蠱發力的好機會了。
林安彎了彎眼睛,付了茶水錢後,就不緊不慢地跟在周少懷的身後。
西池縣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因為整個越郡地處江南水鄉,魚米豐富,再加上極為靠近越郡的府城,所以極為繁榮不,人口也很密集。
因此走在路上,同一個方向的人很多,林安只遠遠的綴在周少懷的後面,壓根就不會引起周少懷的懷疑。
就這麼一路走著,周少懷很快在一座酒樓外停了下來。
林安在一個攤前停了下來,狀似在看著攤上的東西,實際上卻注意到周少懷將韁繩扔給了酒樓的二,而他大步的踏進了酒樓之中。
西池縣的酒樓很多,少也有五六十家,但要規模檔次最高最好的,當初應新樓。
而周少懷踏進的那座酒樓就是應新樓。
林安停下了動作,在攤位上買了一個物件隨手丟到了荷包裡,就往應新樓看了過去。
她要不要想辦法也進去看看呢?
正想著,林安的餘光裡忽然出現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那老者佝僂著背,走一步都要顫兩下,風燭殘年的樣都要讓人擔心他下一瞬是不是就會倒下。
扶著這老人的,是一個年幼的童,看上去最多十歲左右,神情緊張的很,似乎很擔心會摔著這位老者。
林安看了一眼就打算收回目光。
可正在這時,老者開口對身旁的童道:“六,你走快一些啊。”
老者的聲音蒼老的厲害,還有些低沉暗啞,顫顫巍巍的,和他的樣看上去一模一樣。
但很多和他一樣年長的人都是這樣,按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可林安卻猛地頓住了。
不過很快,她就自然地轉過了身,往背離應新樓的方向走去,不多會兒,她就走遠了,老者的聲音已經徹底聽不到了,可林安的嘴角卻勾了起來。
怎麼辦,自己的好運,真是讓她都忍不住驚訝了呢。
先前她還在愁著她只知道周少懷,卻不知道別人的樣,現在卻連那蒼老聲音的主人都見著了。
實話,她先前聽到的那蒼老聲音,和剛才聽到的聲音不盡相同,就算有人和她一樣都聽過兩個聲音,都不會覺得那是同一個人,畢竟人老了都是差不多的,聲音除了男女之別外,差距也不會太大。
可林安是什麼呢?
她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這兩個聲音,在本質上是完全一致的呢?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林安彎了彎嘴角,轉進了一個拐角裡,片刻之後,這條巷裡就沒有人影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應新樓的門前出現了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哥。
這公哥長得唇紅齒白,個不算太高,但在普遍身高不算高大的越郡來,這位公哥的身高也不算矮了。
再加上他長得好,也就更沒有人關注他的身高了。
公哥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一派風流的樣,笑眯眯地踏進了應新樓的大門。
剛一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不知道您是幾位啊?”
公哥對上二的笑臉,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我就一個人,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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