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少懷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一些。
想必危世鳴也會懷疑到周少懷的頭上。
哪知道,危世鳴卻突然搖了搖頭。
“那人肯定不是周少懷,如果你見過的那個周少懷是我認識的那一個的話。”
危世鳴這話讓林安皺了皺眉,“你認識周少懷?”
“算是吧。”
“這叫什麼回答?”
林安不滿,“有沒有炭筆?”
“嗯?”
危世鳴一時間跟不上林安話題跳躍的節奏,愣了好一會兒才揚聲對外面的秦歌喊道:“秦歌,拿一根描眉筆來,再拿一些紙來。”
然後又對林安解釋道:“描眉筆行麼?”
林安無甚所謂的點了點頭。
沒多會兒,秦歌就低頭走了進來,手裡有一個託盤,上面放著紙和描眉筆。
在看到院裡多了一人的時候,秦歌的心裡是猛地跳了一下的,因為她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過來。
之後發現來人還是個女人的時候,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只是她不敢多看,放下了東西之後就立即離開了,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的模樣。
退出去之後,秦歌看著院牆,咬了咬嘴唇。
林安拿起描眉筆在紙上畫了起來,上輩她學的東西很多,簡筆素描自然也學過,雖然不算擅長,但是想要畫出人樣來,還是不難的。
刷刷幾筆之後,紙上就多出了一個人形,又是幾筆之後,這人的五官越來越清楚。
危世鳴從頭到尾都安靜的看著,等到林安畫完,他看著畫上那熟悉的人像,頓時暗暗吸氣。
不是因為這人就是他認識的周少懷,而是驚訝於林安竟然可以這麼容易就將一個人描繪出來。
但他好歹是見多識廣的世家,很快就收拾了臉上的驚容,神色平靜了下來。
畫完人像之後,林安就放下了描眉筆。
她將紙推到了危世鳴的跟前,“這就是我看到的那個周少懷,可否是你認識的那個?若是不認識,可否是當初你不知道身份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他是我認識的周少懷,但不是後者兩個中的任何一個。”
危世鳴起了周少懷的身份,“他是德安公主的駙馬在外養大的庶長,後來駙馬將他帶進了公主府,成了公主府的大公。因為身份,周少懷性格卑怯,見人都喜歡低著頭,幾乎是京城內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物件,後來駙馬就將他養在了城外的一處莊上。”
到這裡,危世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應該在京城外的莊上,怎麼會來到西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