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等了一會兒,見危世鳴只是傻登登的看著自己卻一言不發,眨了眨眼睛,“大人,你想要讓我幫你將那半幅畫找回來,好歹告訴我那半幅畫在什麼地方吧?就算不知道具體的地方,大致的存放範圍也沒有麼?”
“啊……”
危世鳴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犯了一個如此低階的錯誤,一張俊臉瞬間別的通紅。
他訕笑了兩聲,“其實……我們也……”
不等他話完,林安就打斷,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明顯的不可置信,“你不要告訴我,其實你們也不知道剩下那半幅畫在什麼地方?”
“是……”
危世鳴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林安不由瞪大了雙眼。
她忍不住懷疑地看著危世鳴,這人是在逗著她玩?還是早就知道,她有斥候蠱、耳報蠱?
如果是前者,就不要怪她翻臉無情了。
但如果是後者的話。
林安眯起了眼睛,眼底深處有精光一閃即逝。
那這危世鳴就絕對不會像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白了。
也對。
他好歹是出自豪門,豪門之中的爾虞我詐從來都是鍛煉人啊。
靠著偽裝騙人,也許是這麼豪門弟的本能。
如果危世鳴可以聽到林安此時的心聲,絕對要大呼冤枉。
是,他的確是不白。
但是在半邊美人圖這件事情上,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要不是因為這半邊美人圖只有一半,再加上這幅半邊美人圖上的名字只有他們知曉的那七個人,剩下的就連鬼祟出現在刀疤劉家附近的那個人的名字都沒有,更遑論那個做擔保將這人帶走的那人,危世鳴還真聯想不到剩下的人名字應該是在半幅畫上。
所以……讓他找出那半幅畫所在的地方,還真是有點強人所難啊。
聽完危世鳴的解釋,林安忍不住嗤笑出聲。
“所以大人你的意思,讓你查出那半幅畫所在之處就是強人所難,但是讓我這個事先對此事一無所知的人去找來這幅完全不知下落的半幅畫,就不是強人所難了?”
“不是……”
危世鳴又尷尬了。
他發誓,在他過去的二十四年裡尷尬的次數加起來,都絕對不會有今天面對林安時的多!
可是當他想要再解釋,卻又語塞。
因為他仔細想了一下,他好像真的是在強人所難。
想到這裡,危世鳴不由沉默了。
林安見狀可沒有絲毫的“憐惜”,甚至又補了一刀,“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人你最先希望我幫忙的事情是,悄無聲息的拿到畫吧?但是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需要我去找到半幅畫的下落,然後再悄無聲息的拿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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