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太太的三角眼一瞪,“要想見也行,再去弄十萬兩銀來!我看你肯定不止這些東西,要不然你能這麼輕易的交出來?”
吳老太太以己度人,自認為她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不能傳宗接代的賠錢貨交出所有家底的。
林安抿了抿唇,備受打擊似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可是我真的沒有……”
“鬼才信你呢!”
吳老太太嗤笑了一聲,一把推開了林安,大步往前走,“反正我這話已經告訴你了,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沒有錢?那就一輩都別想再見到你女兒!老頭啊,咱們家的那些丫鬟婆什麼時候能追上來啊?都怪你,要不是你什麼我們兩個人的話路上能走的快些,我怎麼可能不帶著伺候的人?你看看我這段時間都過得什麼日,我都老了許多!”
吳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著,渾然不把林安當回事。
付金山是習慣做面的,見狀尷尬地對林安笑了笑,甚至還安撫道:“你別擔心,你婆婆就只是嘴硬而已,等、等……過些時候,一定會讓你見孩的。”
“還囉嗦什麼啊!趕緊走!”
吳老太太見付金山還要什麼,登時不耐煩地大喊。
付金山不由搖了搖頭,對著林安歉然一笑,這才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老妻。
林安在後面又跟了一段路,在吳氏連連回頭怒視威脅之下,這才不甘不願的停下來,做足了被欺負的樣。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往府衙去。
那位縣令大人還等著見她呢。
而在林安趕去見危世鳴的時候,剛才她跟在付金山夫妻倆身後一路走一路求著見女兒的事情被沿途不少人看在了眼裡,於是事情就像是長了腳似的,快速地傳播,等到林安見了危世鳴,從他口中得知他和顧承鈺是舊相識的時候,整個鎮、甚至是附近幾個村莊都知道了付金山夫妻獅大開口,為了錢甚至將林安的女兒藏起來的事情。
而付金山夫妻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只是回客棧睡了一覺,等第二天早上他們留在後面的下人追過來的時候,會給他們帶來這些令他們措手不及的訊息。
此時,林安來到了危世鳴特地讓人準備好的院裡,見到了等她許久的危世鳴。
先前因為人多,林安並沒有怎麼打量危世鳴,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危世鳴是一個長得極為英俊的男,雖然比起顧承鈺還差了一些,但比起絕大多數人,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危世鳴見林安毫不避諱的打量自己,也就任由她打量。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怎麼樣?林娘是否看出了什麼來?”
林安挑了挑眉,“看出大人你來歷不凡,算不算?”
“當然算。”
危世鳴哈哈一笑,又道:“起來,我對林娘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林安看向危世鳴,看上去平靜得很,但眼底深處卻又一絲驚訝。
危世鳴敏銳地捕捉到了,當即笑道:“好叫林娘知曉,我與承鈺乃是舊相識,認識少也有十五年了,之前我多次從承鈺的口中得知林孃的存在,是以久仰大名。而且承鈺在離開之前,還多次囑咐我,讓我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給林娘幫襯一把。”
“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我二人會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相見,又見識了林娘不同於承鈺口中的一面,是以才有‘聞名不如一見’這一法。”
危世鳴著這些,目光始終不離林安的眼睛,倒是沒有什麼冒犯的意思,而是一種本能的習慣,喜歡看著人的眼睛話,只因為他可以從人的眼睛之中看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若是別人,可能會在危世鳴這樣的目光下坐立難安。
但林安也是那種喜歡看著人眼睛話的人,尤其是在不演戲的情況下,所以對危世鳴這樣的行為非但不會有不適,反而會有一些親近,大約是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眾人的緣故。
林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還算真誠的笑容,“是麼?真是讓大人您見笑了。”
“還行吧。”
危世鳴見林安絲毫不為所動的樣也不在意,要是一見面,林安就對他百分百信任,那他才要犯愁呢。
好在這林安果然如顧承鈺所的那樣,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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