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初六早上的時候天氣就放晴了,雖然談不上豔陽高照,但所有人還是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好像光明瞭起來,尤其是在之前三天陰沉天氣的對比下。
但不管是陰天還是晴天,都沒有影響到林安的悠閑。
似乎是因為初二晚上的驚魂,連麻一連幾天都沒有露過面,甚至林蓮也沒有出現過,等到了晚間,林安就從過來找春嬸嘮嗑閑聊的春芽嬸的口中得知,連麻在初二的後半夜發起了高熱,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鎮上的大夫早就關了門回老家去了,沒辦法之下,連麻一家當即啟程往縣城去。
只是他們的動作仍舊晚了,再加上年裡的氣候很冷,連麻本就高燒,又狠狠凍了一回,結果等到了縣城的藥店裡,人家大夫他可能會燒壞腦,要是第二天天黑之前不能退燒的話,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到最後連麻雖然保住了命,但人還是傻了。
到這裡,春芽嬸就唏噓不已,“連春啊,你那連鳳究竟是什麼命喲?早前沒了丈夫,辛辛苦苦將兒拉扯大,原指望著兒能有出息,結果因為一場病把前途都毀了,之後允青那孩就……哎,這也就罷了,好歹還好好的活著,可現在算是什麼事兒啊?雖然活著,可是人都不清楚了,連累連鳳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照顧允青那孩。”
春嬸也是滿臉的感慨。
尤其是她和連鳳的經歷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經歷了喪夫之痛,各自的兒本都是優秀的孩,前途可期,但連鳳比她少了一些運氣,她的林如今已經長大,不像連麻當初那樣生了大病毀了前途。
“好在之前林蓮懷了身孕,要是這一胎是兒的話,連鳳家還能有後。”
春芽嬸到這裡突然頓了頓,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好奇,問道:“我聽到有傳言從連鳳家裡傳出來,連允青那孩在高燒犯糊塗的時候一直在喊著有鬼有鬼,他這是撞見鬼了才這樣的麼?還有啊,之前連鳳家不是看上了林孃的麻辣燙麼?所以就有人啊,是連鳳他們母不地道,想要欺佔付相公留給林孃的麻辣燙方,所以付相公就找上了門,所以連允青那孩才嚇傻了。”
春嬸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法,頓時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她才不可置信地道:“真、真的有鬼?”
“誰知道呢?”
春芽嬸本人是不相信鬼神的,只是這話她卻不好對旁人,畢竟在這個幾乎所有人都信鬼神的地方,獨獨她不信的話,會顯得太另類了。
春芽嬸雖然沒有多少的學識,但是一個人格格不入就會被人用別樣目光打量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同而被人孤立起來。
林安在一旁聽了一耳朵,沒有任何的表示。
直到春芽嬸看過來的時候,她才笑了笑道:“別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到麻辣燙,我琢磨著這兩天就恢複營業了,春芽嬸到時候記得帶著荷花姐過來幫忙。”
到正事兒,春芽嬸立馬將那些八卦丟到了腦後去了。
“肯定的,我們一準得來!畢竟這輕松又能賺錢的事兒,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找著的,不過林娘啊,你打算什麼時候重新開始賣麻辣燙啊?”
“暫時還沒有確定,我打算過兩天去買一些材料,再準備準備,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
“好好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等送走了春芽嬸之後,春嬸也回自己家了,明天就是孟林出發去縣城了。
年前的時候,縣城來了一個因為母親過世而丁憂的五品官員,那位官員姓姜,祖籍就在越郡成安縣,所以在丁憂之後就領著家裡人回來了。
他雖然只是五品官員,卻是二十年前靠著真本事考上進士入朝為官的,在成安縣一代幾乎沒有誰不知道這位姜姓官員的事情。
在姜姓官員回來成安縣後,整個成安縣連帶著附近幾個鄉鎮和數個村都沸騰了起來,也就連家村這樣距離成安縣有些距離,訊息不怎麼暢達的地方才會不知道姜姓官員回來的事情。
所以春嬸也是年後才知道,原來她兒在年前成功拜了這位姜姓官員為師,而孟林之前一直沒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拜師,等成功拜了師後已經快要過年了,他又忙著回家過年,就一直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直到年後他要早些去縣城給他老師拜年的時候,才將這件事情出來。
春嬸為此沒少埋怨孟林,他沒有提早,沒讓提前準備好拜師禮和拜年禮。
對於自家娘親的嘮叨,孟林只無奈地笑著,任由她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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