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回去,言青再是沒有說一句話。這個姐夫似乎真拿他當自己夫君了。哎,他可不就是她夫君嘛!這複雜的心情怕是沒有人能懂!
“外祖母!”小豆子人還沒進門就叫喚開了。把花揚喜喊得笑開了花。
何頃寒暄問候了一番,就開始說正事。
“岳母,我特意來邀請你隨我們一起去香嶺縣賞花。怕岳母路途上受顛簸之苦,我特意吩咐馬車上加厚了墊子,還準備了松軟的靠枕。”
花揚喜心裡萬分滿意,這女婿想得如此周全,她怎麼好意思開口拒絕。“怕不是要給你添好多麻煩?”
“岳母說的是什麼話?小婿只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要是有什麼地方考慮的不夠周到,岳母盡管開口。”
都說女婿是半個兒子,這何頃可是娶了她兩個女兒,可不湊成整隻了。花揚喜感嘆,這左鄰右舍養親兒子的人家,怕是也沒有誰能養出一個比她這個女婿還孝順的兒子。
“岳母,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們兩家雖說挨著近,但到底還是要走上幾步路。何不你就搬來我家,我母親也多了個說話的人。家裡也添了熱鬧。”
聽到這話,言青吃驚的看著何頃。他有這打算,怎麼她都不知道。他不應該先和她透過氣嗎?讓娘也去何家住,這樣也可以?
花揚喜也是一驚,隨後臉上笑得更是燦爛。
“這事容我想想,這老房子住了幾十年,我也是習慣了。”花揚喜也不是捨不得她的家,只是人家一提,自己就上趕著答應,這樣總不是她這個岳母該有的姿態。
她瞅了瞅旁邊一聲不吭的言青,還是自己的女婿更懂事。
出行的日子到了,這一次還真是人多熱鬧。何家一家還帶著花揚喜、苗嬌鈿連同四葉。
去香嶺縣坐馬車也是要一天的路程。何家僱了三輛大馬車。何頃和言青自是坐一輛,外加了何兜兜和花揚喜。
一路上,花揚喜也在敲打言青。這成了親,就該安安穩穩的相夫教子,再不能由著性子每天胡作非為。這要相夫教子還得早早的生孩子,這女人啊,還就只能生了孩子,才算是真的醒了事。
言青很不以為意卻又不敢反駁,她恨不得將耳朵捂起來。何頃卻是聽得分外認真,這岳母說的話,還真是句句在理。
香嶺縣的賞花會很是熱鬧,客棧、酒樓都是人滿為患。好在何家老爺何錫壽年年都來,今年更是早早的讓相熟的店家多留了幾個房間。
言青是想帶著小豆子睡的,花揚喜卻是個識情趣的人。她早就琢磨著要讓小兩口此行增進感情,怎麼可能讓小豆子礙事?特別是那個不知趣的苗嬌鈿還一起來了,就得讓何頃和言青甜甜蜜蜜的臊臊她的臉。
這賞花會真是有看頭,這個時節竟是各種花卉爭相鬥豔。也不知道那些花農是怎麼做到的。其實大多花卉言青都不認識,但她覺得好看,這眼睛裡到處都是美景。還有來自各地的文人雅客,小姐貴人。還有商販賣的各種小吃,小玩意。
言青羞羞答答的問何頃要了兩次銀子。她買的小玩意都得用一個大包袱裝了。何頃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娘子還是這麼會花錢的,還好他出門總是帶足了銀子的。
何頃是想找機會和言青單獨相處的。
奈何言青總是把何兜兜帶在身邊。這還真不是他這個親爹嫌棄他自個的兒子。實在是有他在,言青的注意力就沒幾分會落在何頃身上。
苗嬌鈿當然也是同何頃一路。
所以這一趟出行,大多都是兵分兩路。老一輩的倒當真是認認真真來賞花的。只年輕的幾個,心裡多少都藏著點小心思。
何兜兜逛得累了,嚷著要休息。言青陪著他坐在小河的石階邊。這條河從鎮子上穿過,河水清澈、舒緩。兩岸種滿了柳樹,現在正是抽新芽的時候,微風一拂,搖曳生姿。
何頃站在岸上,看著遠景,舒展筋骨。他也是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苗嬌鈿陪他站在一邊,雖說也是走得腳底痛,可要她像言青這樣大咧咧的坐在石階上,她還真是抹不開這個臉。況且還有何頃在旁邊。
苗嬌鈿想去和何兜兜套近乎。她要讓何頃看看,她肯定會是個賢妻良母。
苗嬌鈿來到何兜兜的旁邊,動作優雅的蹲下了身子。“兜兜,腳丫子痛了嗎?來,姨給你揉一揉。”說著,苗嬌鈿就把何兜兜的小鞋子脫了下來,一雙纖纖細指還真就給何兜兜仔細的捏起了腳丫子。
何兜兜也沒抗議,還頗為受用。“姨,你捏的真舒服。”
言青撇撇嘴,將視線挑向一邊。苗嬌鈿這馬屁拍得還真是高,討好小孩子總是比討好大人容易。
“何兜兜,姨是應該給你捏腳的嗎?還有沒有規矩啦。”何頃沉聲問道。
何兜兜一雙懵懂的眼睛望向何頃。這也錯了嗎?這可是姨主動的啊,又不是他要求的。
“表哥,不打緊的,這兜兜我是打心眼裡疼。”苗嬌鈿抬起頭,沖何頃溫柔一笑。她可不是比言青這後母還更寵著兜兜。
苗嬌鈿一個沒注意,把放在一旁的何兜兜的鞋子碰到了河裡。鞋子順著河水,慢慢悠悠的向下遊飄去。
苗嬌鈿連忙伸手去撈,可手臂不夠長,夠不到。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人勘勘像是要掉入河裡。四葉在一旁慌忙的叫她小心,並四處找有沒有長點的樹枝之類。
苗嬌鈿當然知道要小心,她忽然靈光一閃,不想小心了。“撲通……”苗嬌鈿掉入了河裡。
她使勁的撲騰,“救……命,表哥,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過某節啊,男主、女主去xxx啦!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