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看著花揚喜那一臉嫌棄的神色,暗吐舌頭。她這個當閨女的是沒辦法讓她心裡舒坦了,看來只有她的好女婿才能讓她寬心。
“娘,這個苗嬌鈿都在何家住了快十天了,我很不喜歡她。這次她還要和我們一起出遊。”言青知道,只要一提這個苗嬌鈿,母親肯定來精神。
“喜歡她?我看何家也沒人喜歡她。真是個臉皮厚的,你姐還在的時候,她就妄想進何家的門。也真是不去照照鏡子,她比得上你姐一根手指頭嗎?”
提起苗嬌鈿,花揚喜很是不屑。是官家小姐又怎樣?和自己的女兒比起來那真是雲泥之別。她細細的看了看言青,“你可得提防她,你到底沒有你姐姐的姿色,這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保不住還真就讓她如了願。”
言青雖說長的也美,但和言婉比起來還是有差距,而且她還沒有言婉的溫柔賢惠、文雅大方。要說她的優點,花揚喜覺得能端得上臺面的就是一手廚藝了。可這何家哪裡又是缺廚子的人家。
“姐夫要是真有讓她進門的意思,早就讓她進門了,哪裡會輪到我去做填房?”言青說得心不在焉,這苗嬌鈿怎麼也夠不上一個對手的資格吧,她娘還真是看得起她。
其實要是姐夫能納妾還是好,多子多福正是何家需要的。她現在真不能想象她給姐夫生孩子會是怎麼個情況。能有其他女人完成這項任務,她是不是就可以這麼帶著小豆子安穩的過一生?言青其實不大想這些事,但母親說起這些,自己也就多想了幾分。當初是怎麼就答應嫁了呢?這個該死的王聞,現在都沒個音訊!
言青的思緒飄得有點遠,一個沒注意額頭上一個爆慄,“你個丫頭,現在還叫姐夫,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醒事,我就知足了。”
言青微皺眉頭,揉了揉額頭。她是沒有姐姐優秀,可這是她的錯嗎?還不起因為她隨母親,姐姐隨了父親。
言青沒和花揚喜頂嘴,她現在一個人確實孤單,自己就多順著點吧。
兩個人又閑話了會子家常,言青看時辰不早了才回去。
言青燉了雪梨銀耳,她給何頃端了一盅過去。現在是學堂放假的時候,何頃基本不用出門,但每天還是在書房裡忙著各種事情。
田、土和莊子上的事,言青都不感興趣。她得想辦法暗示何頃,自他的岳母大人心裡不舒坦了,需要他這個好女婿去哄一鬨。
“夫君,小豆子也是要和我們一起去香嶺鎮的吧?”
“你希望他去嗎?”
“當然是要去的,我們都走了,他一個人在家會哭的。”
何頃點點頭,反正都是圖熱鬧,大家就都去。
“我們這一走怕是有十來天,我娘會想小豆子的。”
原來這人是想讓他把岳母大人也帶去,還這麼得給他繞了一個彎。
“我會去請岳母大人和我們同去的。”
聽他這麼一說,言青算是鬆了一口氣。你高傲的岳母大人可不是就等著你去請嘛!
“夫君,這銀耳湯我是給你放涼了才端過來的。你趕緊喝吧。天天的看這麼多書,仔細上火。”
言青不知道何頃看多了書會不會上火,反正她是一看就上火,當然除了話本子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書以外。
被自己的娘子說親親沒感覺才更容易上火吧。何頃覺得自己真是很介意言青昨晚說的話,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她是怎麼和王聞好上的?
突然想到這個人,何頃心裡有點不痛快。她現在都不願意盡這夫妻之間的義務,是不是還在等著他回來?
“言青,王聞就沒一點訊息嗎?也沒給你捎封書信什麼的?”何頃帶著點試探開口。
“你怎麼提起這個人?別說他,我不樂意聽。”言青一聽王聞的名字立馬變了臉色。
這個人怕真是看上了那五百兩銀子。窮人就是窮人,見錢就眼開。可是那個和自己說了幾年情話,用省吃儉用的錢給自己買發簪的人,和這個拿著錢一聲不響走了的人是一個人嗎?言青不敢相信,那麼多年的情意綿綿怎麼可能作假?
言青想起往事,心中又酸又苦又澀。王聞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能都給別人生孩子了。你不回來至少也讓我知道點你的訊息啊。
何頃看著言青的神色,憂傷,滿臉的憂傷。她很少有這樣的表情。這還是因為其他的男人。何頃覺得自己心裡也有點堵得慌。
何頃伸出手摸了摸言青的頭,“好,我以後都不提他了,你不要難過。”
“我都是你娘子了,你怎麼還像摸小貓小狗一樣的摸我啊?”言青覺得何頃這樣摸她,就是在寬慰一條小狗。以前他還是她姐夫的時候就老喜歡這樣摸她,那時候礙於面子,她沒好意思抗議。
摸摸頭難道不是表達親暱的方式?何頃有點懵,他什麼時候當她是小貓小狗了?他們之間的誤會有點深。
作者有話要說: 何頃: 聽說三千還想求作收!當時我就勸了她。
言青: 可不得勸著她,她也真能放下老臉。
何頃: 關鍵是放下老臉也沒用,她是個什麼體質,她心裡當真沒點數?!
言青: 以後街面上遇見她,我們還是繞道走吧。不想和她一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