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菲嘴巴一癟,隨即嗷嗷哭起來,疼得淚珠一顆一顆從眼角往下掉,顫著小聲音嗚嗚訴苦:“你又騙我。”
顧巖輕聲喘息著,在她耳邊誘哄:“沒事,馬上不疼了嗯。”
雖然她白天披著一副紙老虎的皮,看著膽大妄為,還一副老司機的模樣。可畢竟初經人事,一到床上就原形畢露,處處敏感。
在一陣陣顛簸中,她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身處何處。
顧巖只能盡量剋制隱忍,凡是先顧著她。
一番折騰下來,他忍的嗓子都啞了。
她白皙的肌膚像醉了酒一樣,全身都是粉紅粉紅的。
顧巖抱著她歇了會兒,低沉的喘息著,喚她一聲:“小菲。”
“啊?”她從他脖子上抬起腦袋,甜笑著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濕潤而明亮。
顧巖垂眸看她,看她笑得像個孩子,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快樂和興奮。
他伸手捋了捋她汗濕的頭啊,又吻吻她的額頭。
他極少體現自己溫柔的一面,過了今晚,彷彿是透過了一場儀式,他的心裡忽然像被什麼填滿,亦或是心裡更多了一份責任。
她把自己整個人都放心交託於他,他必定要比以前更好好守護。
“恭喜你如願以償。”他似有似無的勾起嘴角,撫摸著她的後腦勺:“終於跟我睡覺了。”
小時候就一個勁兒的要往他被子裡鑽,那時候他哪敢對個孩子下手啊。
奚菲一愣,突然嘻嘻好笑,一把抱住他腰,窩在他懷裡,乖順的像只貓:“開心~”
顧巖彎唇哼笑,用手指撓了撓她下巴,逗得她哈哈笑。
下一秒,她人又從被子裡鑽出來,又開始往他身上爬:“休息好了,咱們再來吧。”
“.................”
.......
翌日。
奚菲不用上課也不用去比賽場,安安心心的睡到了中午十點。
雖然昨晚大戰到淩晨三四點,但是顧巖養成了每天生物鐘,七點就醒了。
單身了二十四年,向來一個人睡習慣了,今早醒來懷裡突然多了個軟乎乎的小姑娘,心底像有一道暖流滑過。
奚菲睡著的時候,粉紅的小嘴微張,一下一下均勻而輕淺的呼吸著。
顧巖盯著她看了會兒,用手指輕輕給她捏上唇瓣,她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抬手揮了揮,吧唧兩下嘴,又張著唇繼續睡著了。
他自顧自的勾唇笑了下,又細細打量她的容貌。
淡淡的眉毛,睫毛彎彎,小鼻子小嘴。還有那兩排細細的牙,回想起昨晚咬在他身上觸感,那叫一個銷魂蝕骨。
他早晨的身體起了反應,但看她睡的這麼熟,不忍心弄醒她。只好剋制,想著今天也無事,又抱著她眯了會兒。
昨晚當真累著了,被這個妖精纏著直到她自己累癱才肯罷休。這一閉眼,睡了個舒服的回籠覺,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幾個小時。
這幾年,他大部分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很少貪床,今天難得睡得這麼沉,最後還是被奚菲把他給摸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