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排練室練蕭的時候,吹了幾遍,就坐在那兒盯著曲譜愣神。
蘇秋瑤以為她是感冒還沒好全,勸她不舒服就請假回宿舍休息。
然後,她就真請假了。
她抱著一個暖水袋捂在床上,在黑夜裡繼續發呆。
以前,有爺爺言傳身教,她耳濡目染,一直將民族樂器與民族文化視為高於西洋樂的存在。它是中國的獨特樂器,更代表中華音樂文化。每次跟人談起來自己學習的是民族器樂,她都有種迷之自豪感。
而現在.......
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低谷,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走不出來。
直到第二天週五下午放了月假。
晚飯後,媽媽吩咐她去顧家請顧巖明天來家裡吃飯。因為媽媽對小顧哥哥的態度變了,她落寂的心情總算找到了一絲絲出口,高高興興的去了顧家。
顧家也才剛剛吃過晚餐,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她問:“小顧哥哥不在家呀?”
顧伯母說:“他這兩天感冒了,在樓上睡覺呢。”
“那我能去看看他不?”
顧伯母笑道:“當然可以啊。”
她上樓,剛好碰見顧巖上完洗手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家居服,一見到她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小顧哥哥。”奚菲仰頭問他:“你咋也把自己感冒了?”
顧巖搖搖晃晃的往臥室走去,瞥她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
言下之意,就是被她給傳染的。
奚菲跟著他進了臥室,顧巖脫下家居服,只穿了一套薄睡衣,鑽進了被窩捂著。
“那你吃藥打針了沒?”
“嗯。”
她走去床邊,伸出小手摸摸他的額頭:“呀!好燙。”
顧巖抬眸看她一眼:“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害人精?”
奚菲辯解:“我又不是故意傳給你的。”
顧巖懶得講話,沒吭聲。
奚菲站在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下一刻,呲地一聲響,她拉下了自己外套的拉鏈,然後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
“你幹什麼?”
奚菲答:“你不是說捂一身汗就好的快一些嗎?”
她雙腿跪在床邊,伸手揭開了他的被子,賊兮兮的一笑:“我來給你暖被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