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伀嗯一聲,一把拉住李綺羅的手,“是我不好,我以後不喝了。”
李綺羅也明白,要應酬,完全不喝酒也不可能。她本來還想拿昨天的事兒取笑取笑秦伀,但轉念一想,秦伀會那樣,還不是因為她,心裡一虛,這取笑就開不了口了。
吃完了早飯,秦伀正想著今天好好和呆一天,李家那邊竟然派了人上門。
人是李主簿派來的,說家裡準備了酒菜,給兩個女婿慶賀慶賀。
李綺羅和秦伀對看一眼,只得收拾收拾坐上了李府的馬車。
到了李府,這次李府的下人見到小兩口態度一下就變了,管家殷勤的上前,拘著笑容道:“二小姐,二姑爺,老爺夫人已經等在裡面了,特地讓小的迎你們進門。”
李綺羅笑一聲:“李管家,這次不接姐姐他們了?”
李管家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李綺羅見狀也沒再說,都是下人,辦事都是按照主子的意思。不過李老爺這前倨後恭的樣子還真是有趣,上次過年的時候,他連話都沒同秦伀說幾句,全程都在招待王博君。
跟著李管家進了大廳,李夫人和李主簿正坐在主位,王博君和李月娥也已經到了。
李主簿一見秦伀,破天荒的站了起來,笑著上前:“女婿這幾日忙壞了吧,我想著你和博君今天應該鬆快了下來,就把你們叫來聚一聚,都是一家人,隨便說說話,我們不學外面那一套說場面話。”
李綺羅心裡哼一聲,那你時間可找的真準啊,剛一歇下你就知道了。還不說場面話,難道和你還有什麼知心話好說?
秦伀溫和笑笑,沖李主簿拱了拱手,“岳父”又看向李夫人:“岳母。”到底是沒應答李主簿的話。
李夫人用帕子摁著嘴角笑了笑,“一大早我就吩咐廚房開始做菜,去飯廳吧,就等著你們了。”
李主簿帶著王博君和秦伀走在前面,李夫人同李綺羅和李月娥走在後面。
秦伀邊走還不放心的回頭望,李綺羅對他揮揮手,示意他放心。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句:“綺羅,我給你做的這門親事好吧,看看,女婿這麼能幹,又這麼疼你。”
李綺羅點點頭:“是啊,您心裡只怕嘔死了吧。”
李夫人臉色一繃,壓低聲音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綺羅笑笑:“聽不懂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要做糊塗事。”
秦伀又回頭了,李夫人忙端上笑臉:“你這話說的,我把你和月娥一樣看待,會做什麼事。”
李綺羅嘆一聲:“咱們之間都是茶壺裡煮餃子,心裡有數,何必再裝模做樣的,您不累嗎?”
李夫人將帕子捏的死緊:“不錯,我這心裡是不舒服,沒想到機關算盡,最終還是便宜了你。
李綺羅一挑眉:“誰叫我運氣好呢!”她勾唇一笑:“說起來,還真要多謝母親您了。”
“氣死我了....”等聚會結束,李綺羅和秦伀走了後,李夫人便拉著李月娥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外人,李夫人再也不用掩飾,不斷用手按著氣的上下起伏的胸脯。
李月娥給李夫人倒了一杯茶,“娘,氣大傷身。”
李夫人喝了一口,忍不住道:“這都是因為什麼,為什麼博君會比那病秧子考的差?你不是在督促博君讀書嗎,為什麼會這樣?”
李月娥眉毛都不動一下:“博君不擅長實物科,而我也對實物科頗為勉強。”
李夫人聽了靜默了一會兒,這讀書人的事兒,她也搞不懂,只是嘆了口氣道:“今天那丫頭你也看見了,囂張的很。原本是我們將她踩在腳底下,現在可好,她反過來取笑我來了。你一定要好好督促博君,爭取下一次考試的時候贏過秦伀。”
李月娥聽了,手一頓,最終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秦伀摸著一串小豆丁的腦袋,唏噓道:“那時為了讓你們出生,我真是什麼法子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