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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並不這樣。”百麗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她帶著我進入空間時，進入當時的榮耀之城時，其實與李美琳和你的情形一樣。我們孤兒寡母，任由強者欺淩宰割，多次被買來買去，甚至連一頓飯都吃不飽。”
百麗哽咽道：“最終，我們落入了一個吸血鬼的手中。她瞭解到了吸血鬼血統的強大，也知道了這個血統，只要吸人鮮血，成神不難，於是，她祈求那位吸血鬼，給她初擁。”
“以後，依靠著過人的姿色和魅惑手段，她不斷周旋在各個強者之間，以肉體和侍奉，滿足那些變態男人的慾望，求得一次吸血的機會。”
“她的實力越來越強，那些強者沒有意識到，他們床上那個任由玩弄的女人，依靠血統一點一滴積累，最終會蛻變成什麼可怕的惡魔。”
“但她非常有耐心，她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即使比她弱小的男人調戲她，侮辱她，她依舊像之前毫無力量般，任由大罵淩辱。但暗中，她在組織姐妹會和陰影暗殺者組織，在受盡壓迫的人們中間，不斷發展會員。在榮耀之城的地下，兩個組織發展地非常快，一如現在躲藏在下水道的抵抗者組織。”
“原來如此。”嫣然驚訝道：“所以，當時你們是以解放者的姿態出現的？”
“對。”百麗悽然一笑道：“我也被母親施加了初擁，加入了她的姐妹會，成為了最初一批的幹將。”
“那時，艾思麗就以革命的名義，激勵所有在議會民主之下，被強者和富人壓迫的邊緣人群。新人，女人，流浪漢，將他們一一變成吸血鬼。我們的力量，在陰影和暗夜中不斷強大。由於統治議會的腐朽，我們可以輕易收買、控制、敲詐那些腐敗的議員們，漸漸左右議會的決策，這讓我們更加發展迅速。”
“只用了2年的時間，兩個黑暗中的組織，就擴大到了幾萬人。”百麗平靜道：“那時，所有人都視我們為解放者，為這個暮光之城的未來希望所在。雖然我們是吸血鬼，但比起那些高高在上、議會之中的吸血鬼，我們只是現實中吸食點人血，他們卻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原來，艾思麗的崛起，有這麼深的背景？日後呢？”嫣然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日後。”百麗平靜一笑道：“一切都順理成章。艾思麗的實力，在一步步攀升。當她連議長那個老頭子，都迷倒了之後，她就漸漸攫取了最高權力。她一步步靠議長，還有暗中控制的腐敗議員們，控制了榮耀之城的各種權力，熟悉了這個城市的運作。連那些議會背後的顯赫家族勢力，她都瞭如指掌。”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她都非常清楚。”
“她懂得人性的弱點，利用議會、姐妹會和陰影暗殺者的力量，或者收買，或者暗殺，或者敲詐，連前十大財團的力量，也被她控制了。”
“議長，在辦公室被她吸幹了，推下議會大廈的樓頂，垃圾一般丟棄在風中。”
“當她最終宣佈，議長和議會的腐敗，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時，當她宣佈，財閥政治與權錢勾結，正在吞噬榮耀之城時，當她宣佈，她要將榮耀之城，改名為暮光之城，讓一切眾生，都平等生活在她吸血鬼女大公的統治之下時，遭遇的抵抗和暴動，少的可憐。相反，無數已經在壓迫之下，了無生計的冒險者，紛紛走上街頭，狂歡般支援她的瘋狂計劃。”
“她墮落了？她食言了？一點也沒兌現吧？”嫣然嘲諷道。
“不！”看著正在與林清真·陽光普照搏鬥的艾思麗，百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作為中立者立場，我必須客觀地說，她努力過。她努力嘗試建立一個新的，更加平衡的暮光之城。她試圖與東州之城，也就是你們叫的長安，開展貿易，換取更加豐富的物資。她試圖利用吸血鬼們的超強體質，驅趕妖鬼，建立更大的安全區，可種植更多的農作物，喂養牲畜，來供應吸血鬼冒險者的需求。她還嘗試派出探索隊伍，加快探索周圍的道路和環境，獲得更多的物資，支援暮光之城發展。”
“這些想法雖然很好，但空間是殘酷無情的。”
“吸血鬼們的超強體質，只是適用於同為人類的冒險者。對於那些半機械半血肉的妖鬼，幾乎沒用。特別是引以為傲的吸血能力，妖鬼們根本不吃。”百麗無奈道。
“原來如此。”嫣然抿嘴一笑道：“女皇武則天，雖然有心改革振奮，但對外拓展，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對吧？”
“差不多是這樣。”百麗無奈撇撇嘴道：“探索的隊伍，十有八九慘死在外面，全軍覆沒，連屍體都回不來。空間經常變化的地形，讓任何種植和畜牧，都變得異常困難。連東州的貿易，也因為東州對西方冒險者的不信任和吸血鬼統治的恐怖，而相繼斷絕了。物資依舊缺乏，甚至不如財閥統治時期。那時為了獲得利潤，財閥們畢竟有高效的組織。”
“然後呢？”
“女大公，開始在沮喪中墮落。”百麗無奈道：“既然不能達則兼濟天下，那就窮則獨善其身。她開始允許吸血鬼，吸食人血，但一開始只是允許他們吸食敵人和外圍冒險者的血。但隨著吸血鬼一族的擴大，漸漸也無力阻止了。”
“忘記初心，只剩自私了吧？她的道路，正在將暮光之城，引入毀滅一途。”嫣然不客氣道。
“沒錯，我也知道。”百麗苦澀道：“但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我很想知道，林清這個家夥，有什麼辦法沒有？”
嫣然目光沉靜地看著林清：“我想，他就算有什麼好的經濟和政治政策，也無暇在暮光之城實施了。我猜他會盡快組織暮光之城，整體搬遷，跟隨我們一起踏上征途。或者說逃亡之路。”
“逃亡？”百麗驚呆了：“上百萬人，一起逃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