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底艙的林清,刻意將價值連城的瓷器和茶葉、絲綢,放在了最顯眼的一層和二層底艙,就是為了方便日本兵順手牽羊。至於夾帶的私貨,都用油紙包好,藏在最不顯眼、最沒人想去的潮濕陰暗的底艙和隱藏的夾板後艙中。那裡到處都是水手的臭腳氣、臭魚蝦味,還有腐爛木板的混合氣息,令人聞之慾嘔。
九州兵很窮,打仗也很窮,看到了價值連城的東西,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了過去,光顧著搶劫,便想不到最隱蔽的角落中,還藏著如此之多的寶物。
三上真嗣評估了一下,這次周家船隊的損失,至少在一半,就算跑黃金商路,也無利可圖,便冷冷道:“今後你們商隊做生意,每次都要接受檢查。這是來島家的大名的命令!”
他滿意走回了自己的鐵甲船。
周家商會的眾人,看著被打的稀爛一地的貨倉,還有慘死的同伴,義憤填膺,群情激昂,同時怒吼道:“提督,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
周芷若安撫好眾人情緒,艦隊又向大阪開去。
見到林清,周芷若十分委屈,問道:“損失多大?”
林清笑笑:“其實沒多大。日本兵搶劫破壞了10個船艙的貨物。損失在30000金幣吧。”
周芷若氣憤道:“來島家還真的玩陰的。這麼鬧,我們的獲利根本沒多少。他這是為了不花一分錢,逼著我們,退出日本市場。”
“當然。”林清冷靜道:“下一次,他們會變本加厲。不過,好在我們早有準備,意圖也不在這些貨物上。”
他冷笑道:“這次,就讓來島家嘗嘗我們的厲害。”
到了大阪,林清並未急著將剩餘的貨物出手,而是安排周芷若,約見一下毛利家的人。
此時乃是明末,隨著壬辰之戰的失敗,日本對外擴張美夢徹底粉碎,關原合戰的落幕,德川幕府已經建立,對全國各地大名進行壓制,大名們被剝奪了大部分軍隊,不可能再跟德川幕府爭奪天下。大名們只能轉向了享樂,醉生夢死方向。
因此,林清自信,手中的貨物,可以讓統治大阪所在中國地方日本地名)的毛利家,非常感興趣。
毛利家來的人,是一位從七位下的官房長官,相當於毛利家的二總管,一臉倨傲,來見周芷若。
周芷若身邊,偽裝後的林清,代表周家商會出面。
“不知你們說,準備給大納言指的是此時毛利家主毛利元輝,關拜大納言)的寶物,到底是什麼?”官房長官倨傲道。
林清開啟一個精美的盒子,裡面是一塊切得四四方方的黑色藥膏。
“這是什麼東西?”官房長官冷笑道:“是吃的麼?我們大納言可是什麼都吃過。”
林清笑笑:“閣下雖然沒見過此物,但毛利大納言見多識廣,一定知道此物,不如將此物贈送給大納言,回去品嘗吸食一下,然後再來找我。我們會在大阪停靠5天,隨時都可以。不過這批寶貝數量有限,如果來晚了,其他大名就都拿走了。”
他通知的物件,當然不只是毛利家,還有周圍的7家大名。
官房長官十分失望:“我本以為是明朝的貴重瓷器,或者頂尖茶葉,這麼回去,一定會被罰的。”
林清偷偷塞給官房長官兩錠金餅子。
官房長官不動聲色,用手摸了摸,發現重量很令人滿意,就勉為其難道:“好!我就冒險向大納言敬獻一次此物。但如果大納言憤怒,你們就要馬上離開。”
他匆匆而去。
林清在後面冷笑不止。
在隨後的一天中,林清將此物贈送給了7位大名的使者。
“這東西,到底是何物?”周芷若好奇道。
“福壽膏!”林清笑眯眯道:“讓這些大名,欲仙欲死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