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吵吵鬧鬧,鬥鬥嘴,還是找了家餐廳吃飯,夏芙蕖在手機上搜尋看到,這家餐廳是京城美食店推薦排名第一。
待兩人坐下,點好餐,兩人隨意說著生活瑣事,本來氣氛挺好的,挺和諧的。
但暗處總有一些人一旦撞到,就喜歡上前搞破壞。
比如紀子詹。
紀雲鶴這位特別令人討厭的親戚。
當他身邊摟著不知名的女伴過來,很自然熟地做到他們這一桌,開口就道:“好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表弟和弟妹了。”
紀雲鶴淡淡抬眸瞧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輕哼一聲。
“你確定這是巧,而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
紀子詹的反應一如既往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你以為我這麼嫌,天天閑逛在路上跟你偶遇啊。”
說罷,他目光轉向夏芙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這麼久沒見,弟妹長得愈發精緻了,嘖嘖,我看錶弟要是再不把你娶回家,指不定你哪天走在路上,就會被人給拐跑了。”
什麼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什麼叫嘴賤,什麼叫喜歡無中生有?
什麼叫有的人一開口說話,就有讓人想打人的沖動?
夏芙蕖算在紀子詹這一個人身上,給全都見識到了。
嗯。我相信你
明明跟紀雲鶴是親戚,卻偏偏不像紀雲鶴那般品行端正,這紀子詹一看,就像個浪蕩的公子爺。
夏芙蕖表示對於這種人,嗤之以鼻外加膈應。
於是,飯桌上她絲毫不給任何面子的,不答紀子詹的腔。
即使遭到無視,紀子詹也不氣餒,他便跟紀雲鶴說道:“表弟,聽說半個多月前,南城一家娛樂場所晚上發生了槍戰,死了好多人,我記得你是帶了你的行動隊去了南城,這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紀雲鶴的那次行動是機密。
他當然沒有對紀子詹透露半個字。
所以,紀雲鶴的回答:“你在說什麼?不是這件事都由警方處理好了麼,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好像並不關你的事吧。”
紀子詹唇角一勾,語氣輕慢地道:“是跟我沒關系,可我聽線報說,那包廂附近死的人啊,都是一些藏毒販毒的,是的,死了好。可是可惜跑了一個領頭的。”
他隨意端起桌上的酒水,輕抿了一口,悠悠地道:“我就怕這事跟表弟你有關,而且你說,要是那領頭的活下來,來找你報複怎麼辦?我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啊。”
紀雲鶴聞言眸光一凜:“呵,你還為我的安全著想?你確定你不是在道聽途說?”
片刻沉默之後。
紀子詹冷哼:“表弟身手好,槍法好,自然不怕別人打擊報複,可弟妹就不一樣咯,她一小姑娘,嘖,要是萬一被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抓到,下場會怎麼樣?不用我說,表弟也能夠猜到吧。”
不輕不重一句話落,彷彿千鈞之力砸到頭頂。
紀雲鶴的表情終於變色了,而紀子詹看到紀雲鶴的面色變了,他滿意的勾唇:“哈哈,所以表弟近段日子,最好寸步不離的守在弟妹身邊,不然一個不小心,或許你們就天人永隔了。”
這些話,其實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好像就是紀子詹今天的目的。
他說完話後,就大笑著離開了。
那一刻紀雲鶴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眸光意會不明。
那一刻夏芙蕖卻是心中咯噔一跳,她看著紀雲鶴,直言道:“紀子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告訴我你那天去南城做什麼了嗎?”
“軍事機密。”紀雲鶴給出的回答,永遠都是這四個字。
有的東西不能說就不是能說,不管是什麼情況,什麼情形,也不管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