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慈歌還想掙紮一會兒,但被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林媚珠扯出去了:“走吧,媽帶你去找護士。”
病房裡這才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單獨待著。
紀雲鶴把夏芙蕖托起來,讓她舒服的靠在枕頭上,然後解開她的衣服,只是當冰涼的手指那一刻不經意間與少女身上滑膩的肌膚相觸,紀雲鶴的眸色微微沉了沉。
即使不過幾晚的時間,他卻感覺已經很久沒把夏芙蕖抱在懷裡,親親了。
很想念,兩人夜晚窩在一張大床上的情景。
但他卻沒表現出來,嚴肅地批評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才剛醒來就亂動,這下好了吧,又把自己弄出血。是不是嫌自己血多,流不完?”
夏芙蕖委屈的撇了撇嘴:“我剛才只是想倒在你懷裡,才沒有亂動。”
紀雲鶴抿唇,恰好手已經解開了夏芙蕖的內衣,便見白花花的胸口那處已經殷紅了,而且傷口還蠻猙獰的,夏芙蕖撇開嘴角,不高興地道:“別看,好醜。說不定以後都會留疤了。”
“哪裡醜了。”
紀雲鶴嘴角的笑容又寵溺又自責,修長的手指在她胸口輕輕觸了觸,就差直接一口親上去了,低聲道:“這裡,是你為我受的傷。如果你要說醜,那是不是我也得朝自己胸口打一槍,要醜一起醜。”
“你傻啊!”夏芙蕖興致不大的扯起一抹笑:“還自己打自己一槍?趕著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那你就不要說傷口醜了。”紀雲鶴笑著,清淡的語氣中帶著微不可查的愛憐:“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塊狗皮膏藥的女人
語畢,他便拿起一支棉簽沾上藥水,小心翼翼的幫夏芙蕖塗抹,其實這藥觸到面板上,只讓人感覺火辣辣的像燒的痛,夏芙蕖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低嚀道:“輕點。”
紀雲鶴自認下手已經很輕了,但看到夏芙蕖依然感到痛,他俯過頭,愛憐地啄了啄夏芙蕖的唇角:“對不起,寶寶,讓你受苦了。”
說白了,他還在為夏芙蕖幫他擋槍的事自責愧疚,這些罪,她不能都不會遭受的。
一聽這低落的語氣,夏芙蕖抬眼望過去,無疑紀雲鶴複雜的眼神變化落在了夏芙蕖眼中,她揚唇道:“不存在受不受苦,因為我願意。”
願意。
心甘情願。
所以沒什麼好你愧疚,我愧疚的。
因為我願意…
這五個字落在紀雲鶴耳裡,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他一瞬便好像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但下一秒夏芙蕖的疑問便如期而至:“對了,你…跟夏慈歌是怎麼了?她之前怎麼一直盯著你看?”
好吧,夏芙蕖承認自己吃醋了。
為毛要盯著她的男人看?!
而且那眼神還那麼赤果果的。
一提起那個像塊狗皮膏藥的女人,紀雲鶴的神色冷了冷:“她,非常討厭。”
就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紀雲鶴並不準備與夏芙蕖細講,要是還說夏慈歌向他表白心意,他怕影響到夏芙蕖的情緒,不利於身體恢複,誰讓他明白,夏芙蕖也是一個小醋壇子。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夏慈歌再主動出現到他眼前晃悠,下一次他就不把她丟出醫院,而是趕出京城。
“她…喜歡你吧。”
忽然,夏芙蕖低下頭,小臉辨不出什麼神色,淡淡地道。
然而,一聽這話,紀雲鶴還以為夏芙蕖誤會了什麼,馬上想闡明出自己的意向,卻是聽夏芙蕖揚眉,笑得一口白牙露出來,看著男人在她身邊,一偏頭重重咬上了他的側臉,又道:“不過,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你。”
這小語氣,聽起來挺霸道的。
“嗯。”
愣了幾秒,紀雲鶴為夏芙蕖穿好衣服,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糾正道:“但是你應該說,你是我的。”
紀雲鶴就是在意小細節…
“我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夏芙蕖撒嬌的吐了吐小舌頭,又道:“帶我出去走走吧,一直悶在病房裡不舒服。”
感覺…就像一個大限將至,在等死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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