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知道幾個月前雲鶴單獨來找我談話,都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紀國梁盯著夏芙蕖的目光倏地一下變得極為銳利,可把夏芙蕖看的發冷汗。
“他……他說了什麼?”
“說了些什麼?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紀國梁嘆了口氣道:“他為了想多留些時間來陪伴你,說什麼給你一個家的溫暖,跟我說,他想轉職為只當部隊的教官。可是……”
語氣微微頓了一下。
紀國梁的目光如炬,黑瞳閃爍著犀利的光芒逼視夏芙蕖。
“可是丫頭啊,你應該知道我對雲鶴的冀望是非常大的,從小就把他送進部隊鍛煉。因為,我是指望著他能幹出一番事業。但他現在為了你,卻要放棄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我感到很失望,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
對上紀國梁如刺般的目光,夏芙蕖,沒有躲避。
但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意外,紀雲鶴為了花多些時間陪伴她,既然放棄這大好前途。
放棄自己堅持了十幾年的東西。
如果不是紀國梁跟她說。
想來,以紀雲鶴悶葫蘆的性子,夏芙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她就說,據聞平常常年在部隊,一年到頭難回次家的紀雲鶴,怎麼跟她住在一起,就天天回家了。
原來他犧牲這麼大。
“紀叔叔……”
夏芙蕖喊了一聲。
“我……我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雲鶴的前途。”
“是呀。”
紀國梁表情看不出什麼喜怒,只這樣道:“丫頭,你不能一輩子活在我兒子為你編織的羽翼下,現在從大螢幕裡看到了沒,他的每一次外派任務可比這還要危險上幾倍。”
“而他的軍功,就是靠從這些危險裡一步步升上來的,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再過幾年就退休了,他這麼有實力的一個人,不應該只當個教官,所以,有些東西,你該好好勸勸他了,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