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風險的決定。
也是一個置死地而後生的決定。
賭命?
十賭九輸。
她的命,輸不起。
怎麼辦?
所以……
一切只在剎那間。
——她猛然舉起了槍。
微風蕭瑟,天邊的日光彷彿昏暗了許多。
夏芙蕖望著對面的男人,勾唇一笑,笑意森涼而堅定,樹影搖曳,清風拂過,吹起她滿頭烏發,那張娃娃臉竟生出了幾分鐵血豔靡之感。
動作一出,費思爵目光微瞠。
眾人皆大驚失色,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怔怔地看著她。
她,她在做什麼?
原來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的少女,將手中的槍赫然對準了費思爵,扣下了扳機。
沒有猶豫,朝著費思爵的胸口,就是一槍。
呼……
四周很安靜很安靜,幾乎能聽見人的呼吸聲。
意外的是……
槍聲久久未響。
彈巢是空的。
驕陽當空,亮而透的陽光打在男人面部,他臉上的表情。
似笑,非笑。
“沒想到你竟然會朝我開槍……”
夏芙蕖五指收緊,瀟灑的揚了揚手中的槍,得意揚唇:“我贏了!你該履行承諾放我走!”
夏芙蕖這個膽大的娃。
費思爵要她拿自己的命賭。
她卻拿了費思爵的命去賭。
這般乖張的做法,真不知讓人怎麼說才好。
風聲呼呼,光影迷離,費思爵忍俊不禁的搖搖頭,似被少女得意的笑容灼了眼,他瞧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目光熠熠地看向她,亦展唇一笑。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現在是下午一時二十三分,我的心被你殺死,而它……似乎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