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拍了拍快遞員的肩膀,把一卷錢塞了過去。塞了之後,快遞員看了看他,點了點頭:“那你們趕緊找個倉庫。”
黎簇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對蘇萬使了個眼色,道:“這樣,咱們分頭行事,你呢就在這兒守著,我跟著這輛車先去郊區找了個倉庫,找到倉庫我就把地址發給你。怎麼樣?”
蘇萬看了黎簇一眼:“你丫該不會直接開溜吧?”
黎簇說:“我是這麼沒義——”
話音未落,快遞員就大叫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回頭一看,原來車裡的箱子搬開之後,裡面有一隻特別大的紙箱,已經在運輸的過程中被壓壞了。從那隻紙箱裡面硬生生伸出一隻慘白的人手來。
黎簇跟蘇萬對視了一眼,那個快遞員罵道:“你們到底運的是什麼東西?
黎簇跟蘇萬相對苦笑,他們擺手讓那個快遞員冷靜下來,慢慢的自己探頭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從那隻箱子裡伸出的不是幹屍的手,而是一隻新鮮的手。
黎簇吸了口氣,心說:哇靠,幹的寄完了,開始寄濕的了。真是什麼菜色都有。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十萬塊。心說:真他媽的背,這些錢剛剛到手,就這麼被扔出去封口。於是他從那十萬塊錢裡抽出一疊,遞給了蘇萬,讓蘇萬去把那些人打發了,自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蹲了下來。
這是一隻已經有屍斑的手,屍體已經完全僵硬了,但尚未腐爛。比起幹屍的猙獰,黎簇對於新鮮的屍體並不太熟悉,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恐懼。
他小心地用手碰了碰,發現屍體的手冰涼冰涼的。用手撥開那個塑膠紙板的縫隙,往裡面瞄了瞄,看到裡面全是冰塊。
他看了看後面。蘇萬正在和快遞員交涉,試圖用錢來擺平。趁他們沒有注意,黎簇用邊上的破的硬紙板把那隻伸出來的手重新塞了進去,然後站起來,走到一邊把剛剛快遞員打算搬下去的紙箱重新搬回來,死死頂住那個破掉的箱子。
做完這些之後,他跳下車,走過去對快遞員說:“哥們兒,這是誤會啊,這是我們的道具。”
快遞員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道具?什麼道具?”
黎簇吸了吸鼻子:“你看這是一別墅吧,今天晚上我們要搞一個鬼怪party。然後這是我的小老闆,小開,他請了很多工人來,準備好好地high一下,所以搞了很多工具過來,準備裝飾一下。卻不想把你們嚇到了,對不起啊。”
快遞員疑惑道:“這是真的假的?我看這些都不像是假的。”
黎簇說:“這絕對是假的,不信你過來看,過來看。”
黎簇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哥們兒,我知道你車上運這東西不吉利,你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嘛,對吧。我給你錢,你知道我們辦這個party也是有傷風化的,而且我們小老闆的老爸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的話非打死我們不可。也請你通融一下,反正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準備往家裡放了,也不用你們搬了。你們就好人做到底,我們把東西搬到車上去,然後運到倉庫。你們也不用動了,全由我們搬。你們拿著這些錢,如果你想和你們老闆說你就說,如果不想說自己拿的話,我們也絕對不會透露好吧?以後來日方長。”
快遞員看了看蘇萬,蘇萬緊張得渾身冒汗,只有黎簇一張嘴皮子溜得東磕西磕的。快遞員想了想 :“得了,你們自己搬,我可不碰這箱子,我可以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謝謝,謝謝。你看我們這兩小孩子總不能做那些真正那個的事吧。”
三下五除二,黎簇把這件事情擺平了,趕緊給蘇萬打了個眼色。他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把這些箱子搬上去的,蘇萬必須得跟著他,這兒還得另找人。蘇萬只好打電話把他幾個打手朋友叫了過來,交代了一下,他和黎簇兩個人上了車直奔郊區。
在車上黎簇不停地冒汗,如果這具屍體是新鮮的話,那麼事情的發展又是另一番狀況了。這冰化完之後,這屍體還不得臭了啊。
別人的是宿命都是各種神器、寶劍,吃下去就能長二十年功力的羊脂瓊露,甚至還有美女投懷送抱。而他從中招開始,一路過來,要麼是各種奇怪的破軍火,要麼就是奇怪的死人。這到底是是什麼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