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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梁灣一路到了一個叫吳山居的地方,發現大門緊鎖,這個古色古香的好像印章鋪子的地方沒有開門。他正嘆了口氣,轉身想走,卻看到梁灣對著門捶了幾下。
門板很厚重,幾下並沒有多少動靜,但是黎簇還是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哪位?”
接著一塊門板被揭開,一個人探頭出來,黎簇發現這屋子裡竟然有很多人。
“你是?”那人問道。
梁灣把黎簇揹包裡的“斷手”拿了出來,遞了過去:“給你們頭兒,隨便誰,只要是管事兒的就行,讓他看看這東西,我在邊上喝茶,有興趣的話就來找我。”說完轉頭就走。
黎簇莫名其妙地跟著梁灣進了邊上一個茶館,還沒等他發問,梁灣轉身就問他:“老孃剛才帥不帥?”
“帥,帥呆了,簡直就是女殺手一類的角色。”
梁灣抬起頭笑了笑,黎簇發現她的眼睛有點紅。
他一下也不敢說話,心說:狗日的,老子果然不是主角啊。她這樣子,身後肯定全是故事。那個王盟或者吳邪到底傷她有多深,還是說,這女的根本就不簡單?
“別琢磨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梁灣說道,“我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和他們沒有關系。”她苦笑了一下,“我之前見到王盟,說是如何如何,其實那一次,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我還在做實習生的時候,見過一個病人,他是不明創傷導致的骨裂和失憶。當時我在照顧那個病人的時候,就見過這些人。”
她嘆了口氣:“有些人,不能見,見一次,負一生。”
黎簇揚起眉毛,心說難道還是花痴?
“我在照顧那個病人的時候,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梁灣看著窗外的西湖,悠悠地說道,“那些人,那個人身邊的朋友,似乎很想從那個人那裡得到什麼資訊,他們很勤快地照顧他,但是始終不可能有我勤快,因為我就在醫院裡面。每天晚上,我都會在這個人的病房裡逗留很長時間。這個人有的時候會說很多沒有意義的詞語,這些詞語單個聽都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我一天一天地聽著,終於聽出了一些端倪。我並不知道這些端倪到底有什麼意義,我只是記住了這些資訊。後來那個人出院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你是很喜歡他嗎?”黎簇問道,心中有些發酸,心說水性楊花的女人啊,你到底喜歡誰啊。
梁灣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我遇到了王盟和吳邪,我認出了他們,於是,我開始故意接近他們。其實我原本不是你的醫生,是我主動調過來的,我就是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然後呢?”黎簇問道。
“然後,我發現他們的世界,水太深了。我和王盟聊天,試圖套出一些資訊。我成功了,那個人的那些話,我原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王盟和我說了很多事情,讓我突然明白了那些話的含義,我非常害怕——”梁灣說著忽然抬頭,看向黎簇的身後。
黎簇立即轉身,看見門口走來一個年輕人,身後跟著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在吳山居應門的那人。
這些人很快發現了黎簇和梁灣的所在,為首的年輕人就朝他們徑直走了過來,邊走邊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清場,把這個茶樓包下來。”
身邊的人立即散開,到四周的桌子前開始交涉。年輕人來到他們面前,笑了笑:“兩位跟我去二樓雅座吧。”
“老闆,你這麼弄對其他客人恐怕不太禮貌吧。”梁灣說道,一副很強硬的樣子。
年輕人說道:“是的,你說得對。所以兩位跟我去二樓雅座吧。”說完他身後的人已經圍了過來。
梁灣顯然也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手足無措,和黎簇兩個人被架了起來,被一路拖往二樓。黎簇心裡狂罵:我操,臭娘兒們,怎麼又把老子搞到這種田地。忽然就聽噝的一聲,接著是一聲哀號,走在他前面的梁灣邊上的一個打手,捂著臉滾了下來。接著又是噝的一聲,另一個也慘叫著摔了下來。
黎簇看梁灣蹬著高跟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對著人就噴,一邊還對著黎簇大叫:“快跑!”
黎簇身邊的人已經鬆了抓住他手臂的手,想上去制伏梁灣,他立即掙紮,想學動作片裡一樣,從亂群中貓腰滾出去。但是無奈人太多,瞬間他又被提溜了回來,梁灣也已經被抓住了。
“不準打臉!”梁灣最後叫出的是這句話,然後身邊的一個被她噴中的人,從她手裡掰出辣椒噴霧,對著她的臉就是一下。
她無法說話,閉緊眼睛大吼,努力踩腳,也不知道是哭還是哀嚎,接著就被人拖到二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