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下來,王盟問吳邪:“老闆,你要這些幹什麼?”
“我給你們說了你們就知道了。”吳邪翻動裡面的資料,每一份資料裡都有一張照片,那是那些旅行團在機場會合之後,領隊為他們拍攝的大合照。一群人背後拉了一個橫幅,寫著:x x考察旅行團。這張照片一方面是留在檔案裡的,另一方面是要拿來賣錢的。
“你們仔細看這些照片裡的人,看他們的照相機的牌子、數量,我相信能分析出來到底是哪幾個旅行團在這裡遺失了照相機。”說著拿了幾張照片給黎簇。
黎簇接過照片,看著王盟統計的數字,發現上面數量最少的,就是普通彩色殼子的卡片機,就道:“主要是找有顏色的照相機,對比顏色和型號。旅行團不多,不太可能有兩個團的人帶著同樣顏色同樣型號的相機的。”
“別妄下定論。”吳邪說道。
黎簇看了看這個小老闆,覺得這個小老闆的話裡總是在提醒他什麼似的,好像一直在教他,心中越發覺得奇怪。
三個人研究著那些照片,很快他們就確定了兩個遺失相機的旅行團,但是隻確定了兩個。按照照相機的數量,除非兩個團一半人都帶了兩部以上的照相機,否則,肯定還有一個團沒被辨別出來。
不過,在這種旅行團中,有人帶兩部或者兩部以上的相機的機率也非常大,畢竟卡片機和單反機的作用不同。但是,按照一般常理分析,還有一個旅行團無法被辨認出來的機率更大。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很可能是這個旅行團中,沒有人帶卡片機,全部是清一色的專業相機。
按照這個推測方向他們繼續找下去,但是,按照這種假設推測下去也是一條死衚衕。因為在生活日益富裕的今天,出去旅遊不抬一個大炮,似乎就不算是旅遊了,所以即使某個團全部是專業單反相機也不容易被區別出來,這根本不能成為突破口。
當這個方向走不通之後,他們又根據時間去查,因為吳邪覺得,這三個團一定是同期的。但是在王盟的資料裡並沒有同期的團。
資料裡一共是十一個團,目前找到的兩個,一個是青島的,一個是北京的。北京的團就是藍庭的團,他們在照片裡看到了藍庭和叨叨。而這兩個團到達古潼京的時間相差一個星期。離這兩個團最近的團,一個相差兩個星期,一個相差一個月。時間似乎有些長了,而且,如果青島和北京的團本身就相差了時間,說明這裡的照相機並不是一次銷毀的,他們只是把這裡作為一個固定的銷毀場所而已。
除此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王盟道:“要不我先從這兩個團查起?”
吳邪點頭,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個時候,黎簇忽然看到自己手上的照片裡有一個人的臉讓他很不舒服。
他看了看吳邪,看了看照片裡的人,心中十分奇怪。因為,他在照片裡看到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年輕人,這個人,和他面前的吳邪長得很像。不,不是很像,簡直就是吳邪。
這個老闆以前跟團來過這裡?
“老闆,你看。”他一邊指著照片一邊盯著吳邪道,“這個人,你覺得像誰?”
吳邪接了過去,王盟在邊上道:“你一個人質,有什麼資格叫老闆?別他媽給我套近乎。”
“什麼啊,好歹我也是老闆花錢請來的!”黎簇對人質這個稱呼有點小不爽。
吳邪沒理他們,而是專心看著黎簇手裡的照片,一看之下,他也皺起了眉頭。
他心裡咯噔了一聲,這段時間來,只要是查那件事情,每次看到這張臉,他總是會心裡抽搐。
他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太可能見到這個人了,但是,顯然這個人一直都在很積極地活動。也就是說,他以為結束的那件事情,也許根本還沒有完結。
王盟湊了過來,看了看照片,說道:“老闆,又是他。”
吳邪點頭,黎簇問道:“這不是你嗎?”
吳邪搖頭:“不是我,或者,這個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