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哭喪著臉搖頭,將張喬的回複又看了一遍:“你怎麼跑去靜安寺了?你不是回家了嗎?”他腦子短路,居然忘了這一茬,冒冒失失地就給對方發了影片。
郝凡思來想去,最後拍了定製店的照片給他:“我來看看西服,參加婚禮不能隨便。”
張喬問:“那你買到了嗎?”
“買到了。”
“有照片?”
郝凡拍了包裝好的西服發給張喬。
“怎麼沒有你穿在身上的?”
店主開好發票,遞給郝凡,發現他不知為何又突然面紅耳赤,慌慌張張地說了聲謝謝,就往外跑,跑到門口又退了回來,拎走西服。
外面雪勢加大,卷著雪花的冷風直往人臉上撲,也沒帶走郝凡臉上半分熱意。
張喬又發來微信:“回家了拍張照片!”
郝凡明知故問:“什麼照片?”
張喬反問:“你說呢?”
郝凡叫了出租回家,開燈之後拍了一張家裡的照片發給張喬:“到家了。”
張喬看著郝凡發來的家裡照片,無奈地翻白眼,他回:“晚安。”又補了句:“很期待週末。”
房間裡的暖氣很熱,窗外飄著雪,陽臺上已經蓋上薄薄一層雪。音響裡迷幻的男聲唱著:
“nothing&039;s gonna hurt baby
as 39;re e &039; be just fine
nothing&039;s gonna hurt baby
nothing&039;s gonna take froy side”
那是郝凡手機裡的歌,一個叫cigarettes after sex美國樂隊。曲風曖昧傷感,很適合這樣的雪夜聽。
張喬拿過郝凡的手機,再次開啟他的相簿,找到隱藏相簿,裡面有幾張他的照片,其中一張就是他放在辦公室的那張集體合照,只不過單獨擷取了他,哪怕畫素模糊,也能看出抱著獎杯的他一點都不快樂。
其他幾張,也都是他大學時的模樣,看起來也像是從什麼照片上擷取出來的,表情冷漠,眼底無光。那會兒,隱藏早就成了他的本能。吳言常說他死氣沉沉。現在,他沒有必要隱藏了,也不用再逃避了。他也能活得鮮活點了。
老房子裡燈光昏黃,暖氣漸漸起了作用,屋裡有了熱氣,玻璃上起了霧,看不到外面已經變白的樹和屋頂。唱片機裡cigarettes after sex在唱:<101nove.hing the video here &039;re ying
in r red ingerie ten ties nighty
kno i think r skin&039;s the perfect or
but it&039;s ae under
it&039;s so se
though e don&039;t need to say it to each other seet
knoing that i ove
and running y fingers through r hair
it&039;s so seet……”
淋浴頭裡灑下來的熱水很燙,水聲擋不住歌聲。郝凡知道,張喬也在聽相同的,這讓他身體發燙,體內蟄伏許久的晴cuo bie zi)欲漸漸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