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以前見過我嗎?”黑衣青年卻不依不饒。
淩君又閃了出來,看了眼咄咄逼人的青年,不悅地反駁道:“我徒弟已經告訴你救命方法了,還不快去解救你的門人,還在這無理取鬧作甚?”
“關你屁事?”青年看到鄔時沒有回答的意思,心下更是煩燥,看到淩君站了出來,身形一閃,便朝他攻了過來。
鄔時又擋了出來,又生生接下了青年的一掌。
看到鄔時在自己的掌力下,被擊得後退一大步,跌倒在那個俊美少年的懷裡,青年心裡感到更是煩燥,他欺身向前,去抓鄔時。
身後好像有影子一閃而過,他生生停下,看了過去,面色不由得猛地一變。
那株冰蘭草,不見了蹤影。
他跑到懸崖邊上,只見山澗中白霧盡數散去,只餘一條翻騰的大河,浩浩蕩蕩地向外流去。
“怎麼回事?”青年回過頭,看到也快步跟上來的師徒倆,冷聲發問。
鄔時看著翻騰的水流,也不禁蹙了蹙眉,能在毫釐之間不動聲色地盜走冰蘭草,並順水循走,這人來歷可不是一般。
“師傅,我們走”,鄔時拉過淩君的手,在黑衣青年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原地消失不見。
正在跟花公子從風土人情聊到音律聲樂的南越王,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師徒倆,嚇得目瞪口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南越王指著鄔時,聲音有點發顫,剛才還風采卓然,談笑風生的王子,瞬間變成一個受驚的小鹿,黑黑的大眼睛裡蘊滿淚珠。
“南越王不用緊張,我們是修道之人,雕蟲小計,讓您見笑了。”鄔時面色平靜,聲音溫和,帶著一股自然的說服力量。
“你只要小心花公子就行了,我們沒找到冰蘭草,我擔心他再犯病還吃你的胭脂。”淩君揹著手走過來,一臉地心憂萬民狀。
“師祖,你、你”花狐貍面色緋紅,看了眼一臉憐憫的淩君,無奈地轉向師傅。”
但鄔時旗熾鮮明地站在了淩君這邊,朝差點惱羞成怒的弟子投去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來,小花,你走在最後面,讓南越王走在最前面,我和鄔時在中間,把你們隔開,咱們快出去,追那個盜走冰蘭草的人”淩君很有一代宗師範地作了安排。
鄔時立馬響應師傅,對著神色不大自然的南越王,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並嚴格按師傅旨意,跟在他身後。
四人穿過遂道到達入口時,看到木南還筆直地站在那裡,看到主子出來,忙迎了上來。
“王爺,我們回去吧”
南越王看了他一眼,回頭向鄔時抱拳道:“諸位,那小王就在此別過了,咱們後會有期”。
師徒三代忙向他抱拳回禮,看到主僕兩人快步離去,鄔時看了眼花狐貍,眼中充滿疑問。
“我沒感覺到絲毫冰蘭草的氣息,師傅”,花狐貍使勁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
“徒弟呀,我怎麼感覺那個木南有點問題,剛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肚子上的衣服好像動了一下,我怎麼感覺像是小蘭草在朝我招手求救呢”淩君一隻手支著額頭,一臉沉思狀。
“是他?怎麼可能,他只是個凡人”花狐貍覺得這個小師祖越發地不靠譜。
但鄔時聽到後卻嚴肅認真地思索起來。
“走,我們去京城”鄔時拉過了兩人的手,催動了循地法訣。
但目的地卻令三人嚇了一跳,這是一座假山,當他們三人剛剛站定,便見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像大白天見了鬼似地面色青白。
五個人近在咫尺,大眼瞪小眼地足足有半刻鐘,兩人才尖叫著跑開。
“我們很可怕嗎?”,淩君眨眨眼睛,看著跑得像兔子似地一對男女,莫名其妙。
“師傅,這裡看起來好像是哪個皇子的府第呀”,花狐貍看了看四周,發現侍衛林立,很有排場。
“快跑呀,徒弟,看那群人,是不是沖我們來的?”淩君拉了拉鄔時的衣服,指了指前方。
幾十個帶刀侍衛,在剛才那個男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面前的三人手拉手,年紀最小的那個笑著看著他,朝另外兩人說道:“哎呀,你看他臉上還有胭脂呢”。
男人一愣,忙抬手朝臉上擦去,再抬眼的空,面前的三人,又不見了,跟他們來時一樣。
“太子殿下,我們的人來報,百越王進宮了,”一個看起來像心腹的人快步走上來,悄悄稟報道。
“走,去看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蛾子,你們繼續找”,一臉憤憤然的當朝太子爺偷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