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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似地說:“走,為師這就教你練習吐納之法,這次,一定陪你到一起飛升”。
五千年之前就已經把吐納之法練得爐火純青,後來又親自編寫了若幹吐納修煉大法的鄔時,像個虔誠的教徒,乖乖坐在了大黑石上,與師傅面對面,滿臉幸福地練起了最初級的吐納訓練。
感覺到對面大弟子吐出的氣越來越少,淩君睜開眼睛,卻看到大弟子呆呆地瞅著自己,雙眸中波光瀲灩,熱氣騰騰。
“怎麼,是不是還沒摸到法門?這點小事,就急得要哭呀,來,你伸過手來,摸著為師的胸膛,感受一下為師的吐氣力度。”淩君對這個看起來穩重有餘,靈活不足的大弟子刻意加了點耐心。
放到胸口的手微微顫抖,像一把烙鐵,差點把自己的衣服燒破個洞,淩君蹙了蹙眉,伸出手,摸了摸大弟子的額頭,當機立斷道:“別練了,我擔心夢中的法門不對,我看你有點走火的趨勢。今天先到這裡,今晚我再做個夢,仔細學學,明天再教你。”
師傅,您的法門很對,責任在弟子我。
鄔時看到師傅又恢複了那個在山中說跳就跳,說走就走的恣意瀟灑,看著那道頎長秀美的身影,嘴角又情不自禁地彎了起來。
他轉身向靈泉走去,很仔細地除錯了水溫,又在水中灑滿了茉莉花,才快步走回去,請師傅沐浴。
舒適的水溫,清甜的茉莉花香,就在淩君差點睡著的時候,聽到洞外傳來鄔時的聲音。
“師傅,您的新衣服我給放在洞口的樹櫃裡,一會洗完您換上。”
淩君看了眼這諾大的溫泉,便開口邀請道:“你還沒洗吧,進來,一起吧”。
奇景
洞外的鄔時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摸了摸胸膛裡戰鼓似地心跳,費勁地轉過變得僵硬的身體,落荒而逃。
淩君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聲音,感到奇怪,又擔心大弟子是不是練功出了岔子,便起身,找出衣服穿了,走出洞外,哪裡還見這大弟子半個影子。
不洗就不洗唄,跑什麼,想起弟子那小麥色絕對算不上白的面板,心下暗自琢磨,不知道是不是不愛泡澡的緣故。
洗完澡,淩君滿心期待地爬上床,希望那個夢繼續下去,看看能不能夢到昇天後的事,學一些高階的仙術,卻一夜酣睡,半個夢也沒有。
第二天只能又按老法子教授弟子,好在過了第一天,弟子再也沒發過燒,這讓淩君對自己的法術又增加了不少信心。
鄔時不動聲色地,趁著師傅吸氣的時候,把體內最淳正的丹氣渡給他。
淩君提升得很快,三年後便已經能夠禦物飛行,但大弟子卻試了999次,掉下去999次。
淩君的樣貌較三年前,長開了不少,雙眉中隱隱透出萬年前飛升時的清冷之意,但眼睛卻比以前有溫度多了,那雙墨黑清亮的眸子好像流淌著山水,有山峰的堅定,有水流的溫柔。
鄔時看著在自己頭頂來回盤旋示範的師傅,嘴角不由得又愉悅地彎了起來。
白衣公子穿著徒弟親自為他縫制的白緞錦衣,得體合身,三月的風輕輕掀起一角衣袍,露出健美結實的大長腿和緊致的細腰。
淩君低下頭,看到弟子又發起了呆,便沉了沉臉,一個優美的斜沖,穩穩地落在了鄔時面前,伸出一隻手,在傻笑的弟子面前搖了搖。
“又走神了啊,在想什麼呢?”
鄔時回個神來,不好意思地沖師傅笑了笑,提起地上的一個盛滿了芙蓉花的籃子,快步走了開去,去給師傅做芙蓉餅去了。
淩君看著弟子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大黑石上躺下,瞪著眼睛,苦苦思索著教授徒弟之法。
一道玄光一閃,面前站了個人,在看到淩君時,稍微一愣。
淩君看著這個玄衣男子,紅臉,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看過來的眼光中,好奇滿滿。
“你是誰?我師傅呢?”玄衣人開口,聲音與外貌不符,有點有氣無力。
“你師傅?”淩君坐起,滿臉疑惑。
“對呀,我師傅,地元老祖,他又出去了嗎?”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少年,便高聲叫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