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她一氣之下就跑出了賽場,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酒吧喝酒,沒人發現她走了,沒人發現!她真的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活在他們中間,他們此刻的注意力和目光都集中在江珃身上,口口聲聲叫著嫂子,而那同一幫人,曾也這樣打趣她和楊繼沉。
楊繼沉只是笑笑,讓他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風輕雲淡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對她沒意思,大家便住了口,轉而聊起了別的。
那會徐梔夏不知他的想法,只是紅著臉躲避。
那種不斷冒上心尖的甜蜜她難以形容,雖是打趣,但好像莫名被大家認可了一樣,好像她真是楊繼沉的誰。
而江珃正享受著這種甜蜜,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順的。
昏昏沉沉中徐梔夏察覺有人扶著她的腰,輕松細哄著,說帶她走。
她笑得眼淚直流,說:“好啊,你帶我走,楊繼沉你帶我走……”
那人不知嘰裡咕嚕說了什麼,徐梔夏聽不清了,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要上天,隨後陷進一片柔軟裡,頭頂的光芒被一道黑影覆蓋,身上這兒疼那兒疼,極其不舒服的磨蹭,就像有人把蛇皮袋搓成一個球不斷的蹭她。
醒來後,她毫不猶豫的撈起煙灰缸朝陸蕭砸過去,嘶吼著讓他滾。
陸蕭就是個二流子,邊套褲子邊說:“脾氣真挺大的啊,哪像昨晚,溫柔的像只小貓,哥哥我先走了,想爽了再找我。”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哭到眼睛睜不開,最後她告訴自己,沒事的,不就被人睡了一次嗎?
她照常去賽場訓練,強忍著心中的崩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每天看著楊繼沉和江珃談笑,看著他們兄弟朋友一家親的模樣,而她像個外人。
陸蕭貪戀她的滋味,在賽場時不時來騷擾一下,徐梔夏厭惡極了,卻沒有人幫她一把。
到後來陸蕭說:“怎麼,很討厭那小妹妹?我看你氣的眼睛都紅了,這樣吧,你把她約出來,讓我也玩玩唄。”
徐梔夏一時心動,一時犯糊塗,答應了。
在楊繼沉訓練的時候拿了他的手機發了個簡訊給江珃,然後刪除記錄。
她一邊害怕事情會發展的不可控制,一邊卻在期待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料定陸蕭會對江珃做些什麼,陸蕭那人恨透了楊繼沉,也曾對江珃下過手。
她不想做個好人了,她的痛苦需要有人分擔。
憑什麼她可以那麼開心?
可她現在忽然害怕起來,害怕一切。
……
陸蕭換衣服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手錶,心裡想著楊繼沉能不能趕到,他就不信自己女人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還能過來比賽,就算來了精神狀態又怎麼會是最佳。
但準備上賽道前一刻楊繼沉來了,他快速換完衣服上了賽場,騎上了第一賽道,陸蕭則是第二,萬年不變的位置。
陸蕭低罵了一聲操,綠豆大小的眼睛死盯著楊繼沉的背影,而楊繼沉看也沒看他一眼。
槍聲響起,廣播裡再次響起馮嬌的聲音,賽事如火如荼的舉行。
半圈,楊繼沉就甩下他們一截,馮嬌解說著,說著說著就有點目瞪口呆了。
楊繼沉是要重新整理紀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