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片杉樹林裡忽然飛出一群鳥,嘰嘰喳喳的沖上天。
江珃瞥了眼,再回神時,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鼻息。
她瞪大眼睛,腳蹬著地,那人勾著她的脖子往後拖,江珃掙紮幾下暈了過去,細碎的石子路上留下一道拖痕。
郊區的廢屋裡,青草盤生,角落裡的黴味充斥整個空間,江珃迷迷糊糊醒來時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從頭到腳,把她綁的嚴嚴實實。
江珃低頭看著身上的繩子,腦子突然一片空白,然後抑制不住的顫慄起來。
邊上的兩男人在鬥地主,矮個子哀呼兩聲,“狗日的,今天輸慘了!”
江珃不敢出聲,眼一閉,死死咬著唇。
高個子說:“那姑娘怎麼搞?我們只要待到天亮就可以拿三萬塊錢?”
“你緊張個屁,又不是殺人放火勒索,只是看會人,警察沒證據的。”
“陸老闆什麼時候來?”
“再等等,快了,再打一把,來來來。”
陸老闆。
江珃嚥了咽喉嚨,腦海裡冒出陸蕭的模樣。
天矇矇亮的時候屋門口出現一道人影,那人撥了撥頭發,甩了一疊錢給那兩個人,說:“做的挺好啊,幹淨利落,滾吧。”
“誒,好,陸老闆,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記得再找我啊!”
“滾吧你。”
“好好好。”
陸蕭走到江珃面前,踢了她一腳,“裝什麼呢?老子知道你醒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睡著,我也能爽翻天,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
江珃霍地睜開眼,狠狠瞪著他,“你這是犯罪!”
“老子犯的罪多了去了,這點兒算什麼。”陸蕭挑起她下巴,“要怪就怪你跟了楊繼沉,上次那仇,你說我得怎麼還給他,對了,我要是用這根玩意捅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的那裡,他是不是得瘋啊?”說著他朝前挺胯。
“你!”江珃腳發軟,生怕他做出什麼發瘋的事情。
陸蕭哈哈大笑。
……
比賽在八點開始,楊繼沉起了個早,刷牙的時候朝江珃的窗戶望了幾眼,敲了敲,沒人應,昨晚發的簡訊她也沒回。
楊繼沉又敲了敲窗。
窗戶突然被開啟,是江眉。
楊繼沉一愣。
江眉惡狠狠道:“小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