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了楊繼沉那麼多年,被人捷足先登,總歸是很難嚥下這口氣的,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無法控制自己,她想,也不算是挑撥,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徐梔夏只對江珃講了楊繼沉和林之夏的種種,從未提及一句自己的感情。
江珃身上有股倔勁兒,硬是忍著沒掉眼淚,什麼都沒說,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瞧了她幾眼就走出去了。
可都是女孩,徐梔夏怎麼會不明白她。
徐梔夏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好像有點欣慰又覺得很難過,她何必這樣做呢?但又忍不住告訴她。
江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教室,學生都去吃飯了,教室裡只有一兩個人,教學樓十分清靜,她坐在桌位上,臉朝下,趴在課桌上,只留給其他人一個後腦勺。
她撥出的氣灑在課桌上,雙臂環著,不一會,課桌上氣了小水珠,江珃嚥了咽喉嚨,一股酸澀沖上腦門,衣袖很快被浸濕。
她開始厭惡這個春天,看似暖和的春天其實春寒凍人。
……
楊繼沉回到奶茶店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五點,和店員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小房間,桌上的飯菜蓋子都還沒拆開,都是原封不動的樣子,只有一雙一次性筷子被拆開擱在一側。
他走了出去,問道:“小珃中午沒來吃飯?”
店員:“來了啊,沒吃嗎?我看她進去一會就出來了。”
“梔夏什麼時候走的?”
“老闆娘走了一會她就走了。”
楊繼沉手裡轉著鑰匙圈,垂眸思慮了會,勾唇一笑,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給江珃發簡訊。
‘她只是發高燒了,我讓她睡一會而已,別生氣,等會放學了過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再送你回去。’
楊繼沉等到六點半都沒等到人,再慢六點半一般都能出來了,簡訊她也沒回。
楊繼沉拿上外套去了校門口,左等右等,電話打過去,是關機。
他騎上摩托車直接回了家,正好趕上江珃進家門,她頭也不回的進了院子裡,明明都聽到他的機車聲了。
楊繼沉倒是沒看出來她脾氣還挺大,怪不得張嘉凱總說女人吃醋真可怕。
江珃進了屋,木訥的站了會,身後的機車聲音多熟悉,他就在那裡,可是她忽然覺得厭煩極了。
他根本不喜歡她,還欺騙她,玩弄她,所以他才遲遲不告白是嗎,因為他也搖擺不定,那個吻也許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林之夏,所以一時沒控制好才吻了他,男人不都這樣嗎,下半身的動物。
江珃握緊拳頭,上了樓。
題目沒做幾道,窗戶被敲個不停。
那頭的人說:“開窗,我知道你在裡面。”
江珃繼續寫題,字越寫越用力,手都在顫抖越是想充耳不聞越是難做到。
楊繼沉說:“別和我置氣,梔夏只是病了睡一會。”
江珃寫著寫著眼眶又紅了,聽到他的聲音心裡亂如麻,又恨又氣,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打在試捲上,把寫的答案都暈開了。
江珃拿紙巾狠狠一抹,完了撕兩半塞耳朵裡。
楊繼沉吃了個徹徹底底的閉門羹。
晚上他躺在床上在手機上搜尋怎麼哄女朋友,有個回答是:往死裡幹,操|哭她,她就聽話了。
什麼玩意兒。
楊繼沉把手機一扔,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嘆氣,又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這丫頭醋勁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