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們認識多久了?我聽他說,他十八歲就開始接觸賽車了,那時候似乎挺辛苦的。”
換做別人張嘉凱是鐵定不願意多提的,楊繼沉真反感這些,也是個人隱私,沒必要拿出去當做八卦一樣說,但眼前的是江珃,是楊繼沉喜歡的女孩子。
張嘉凱覺得挺稀奇的,楊繼沉居然會喜歡江珃,這才認識多長時間,那樣一個不把感情放眼裡的人居然也想開始一段感情了。
張嘉凱說:“我們三個和沉哥認識有四個年頭了,梔夏比我們早一點,好像沉哥18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梔夏跟著他從老家跑到全國各地,女生玩賽車的很少,梔夏算裡面很優秀的了,也有一股韌勁,這麼多年一直揪著賽車不放手。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從我認識沉哥開始,他這人就挺瀟灑的,但凡是從底層摸索著起來的,誰沒點說不出口的過去。我們不像那些自小有條件去接觸這個行業的人,就好比,你們都是從幼兒園開始上學,一步步,透過正規途徑,我們就像是沒上過小學的插班生,一邊念初中一邊補小學,而且還是自己硬塞錢進來的那種。”
張嘉凱頓了頓繼續道:“你別看沉哥現在拽的要死,把誰都不放眼裡,剛開始的時候真的辛苦,是誰都可以踩在腳底下的人,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有些人骨子裡就是驕傲的,即使被人輕賤,他也不會自輕自賤,那副神色彷彿他才是勝利的那方。”
江珃點點頭,“我明白。”
楊繼沉就是這樣的人。
江珃幾乎可以想象他十幾歲時那種輕狂,不可一世的模樣,即使在泥潭裡跌滾,他依舊有些錚錚鐵骨,像一隻永不低頭的豹子。
江珃的眼裡有光,張嘉凱遲疑了幾秒,忽的低頭一笑。
“江珃。”
“嗯?”
“其實……其實沉哥很好的。”
江珃察覺到這話裡的深層含義,不自在的別開目光,輕輕道:“我知道的。”
張嘉凱說:“我告訴你個小道訊息。”
“什麼?”江珃朝他靠近了點。
“我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沒談過戀愛,好像沒有過喜歡的女孩子。”
江珃想起第一天見面時周樹他們說的話,聽起來似乎楊繼沉是個花心浪蕩的人,而且在ktv裡他很自然的調戲那兩個女生,說的話也十分下流。
張嘉凱說:“你別懷疑,我沒騙你,真的。”
江珃依舊不信,他那樣的人會四年沒有戀愛過,沒接觸過女生嗎?
張嘉凱攤手,“完了完了,看來沉哥在你心中形象不怎麼好啊。”
江珃淺笑著,“這要怎麼信?”
張嘉凱哭笑不得,“那以後你自己問他。”
江珃心頭微動,張嘉凱這話她算半信半疑吧。
她喜歡楊繼沉,可那個人會喜歡她嗎,有時候江珃覺得這種曖昧也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曖昧,他應該對女孩子都是這幅樣子,不會刻意避開,不會冷漠推開,吊兒郎當的的開幾句玩笑,調侃調侃。
而楊繼沉似乎從一開始就在逗她。
江珃深陷在其中,自己也看不清,一邊為此惴惴不安一邊渴望更多的接觸。
或許這就是愛情,如書中所言,愛情讓人迷失方向,愛情遮住了人的雙眼,愛情讓人患得患失。
就好比此刻,她心甘情願的等在這裡。
…..
江珃和張嘉凱從天亮等到天黑,有個警察路過隨口告知道,結果得24小時後才出來。
張嘉凱一天一夜沒睡,眼圈微青。
楊繼沉的檢驗結果得早上四五點才出來,還得十二個小時。
張嘉凱說:“江珃,你回去吧,已經五點多了,你父母那邊不然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