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仙靠的近,江珃快速把這個單詞給塗黑了。
江珃:“奧…也沒什麼,就是我媽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江阿姨?她怎麼了?”
江珃回想道:“好像從孫婆婆出事那天開始她就變得奇怪了,我也說不清。”
江眉整個人崩得很緊,睡眠質量也不如以前好,有時候半夜會醒過來,江珃睡得晚,能聽見她下樓找水喝的聲音,沒過幾天,江眉眼眶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
季芸仙安慰道:“也許是為孫婆婆的事操心吧,畢竟你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媽應該把孫婆婆當親人了吧。”
“也許吧。”
季芸仙說:“等會下午最後一門考完後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呀?”
江珃不動聲色的問道:“還有張嘉凱他們嗎?”
“對啊,我們四個一起。”
江珃心頭一動,想著果然是這樣。
季芸仙:“去不去啊?”
“去吧……”江珃拿筆戳了戳被塗得墨黑的那塊兒。
那場賽事以後江珃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早上她上學趕公交的時候,他騎著摩托車從反方向駛來,似乎是玩了一整晚剛從外面回來,他一向神出鬼沒,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
後來江珃從季芸仙那兒得到點小道訊息,聽說一些主辦方和贊助商輪流請他們車隊去赴宴,交際應酬,像個商人一樣繁忙。
季芸仙還說,有個做摩托車車行的老闆還想把女兒介紹給楊繼沉。
江珃佯裝平靜,問道:“那後來呢?”
季芸仙說:“嘉凱說好像就飯桌上聊了會吧,也沒什麼後來,不過那女的似乎是沉哥喜歡的型別。”
“型別?他喜歡什麼型別?”江珃低頭寫習題,耳朵卻豎著。
“我覺得應該是成熟妖豔型別吧,就那種凹凸有致,膚如凝脂,說話都帶媚氣的那種。”
江珃回去後照了照鏡子,又清了清嗓子,想學一學嬌滴滴的聲音怎麼說話,可一張口江珃覺得太羞恥,整個人幹脆倒在被褥裡,把頭悶著。
第二次見他是前兩天在學校,他陪著張嘉凱等季芸仙,於是,順理成章的,她也被拉上了。
兩個人在操場打籃球打了一個多小時,等他們打完天都黑了,張嘉凱餓了,於是去了學校外面的雞排店。
四個人正好一桌,點了四杯可樂和雞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數是季芸仙和張嘉凱在濃情蜜意。
楊繼沉的手指叩著桌面,他的手指修長又節骨分明,不是那種儒雅白皙的手,相反,很有力量感,但不誇張。
楊繼沉說:“張嘉凱,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那麼膩歪的一個人。”
張嘉凱笑說:“那你趕緊找一個唄。”
邊說邊瞟了眼江珃。
其實楊繼沉和江珃這事兒,張嘉凱一開始沒放心上,那次在ktv即使楊繼沉幫了一把,還說什麼女朋友,但硬要說什麼他對她有意思實在太突兀了,而季芸仙性格就那樣,會問他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問一百遍他也覺得楊繼沉和江珃沒什麼,他們出去玩,遇到些主動搭訕的女孩子,也會調侃幾句,更何況,據他所知,楊繼沉不喜歡清純女學生這種型別。
後來就真有點不對勁了,就陸蕭這事兒,就那天打籃球莫名其妙喝江珃奶茶這事兒,就那天比完賽主動送人回去這事兒,張嘉凱可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孩子這樣。
以前和女孩子頂多就口頭上戲弄兩句,聊聊天,而他似乎對女生不會放太多心思,要不然怎麼認識他四年了,還是光棍一個。
張嘉凱不知道楊繼沉看上江珃什麼,但他挺喜歡江珃的,覺得江珃和楊繼沉湊一塊兒似乎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