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看著這根被她咬的有點扁扁的吸管,腦子裡像有千百隻小蜜蜂在飛,嗡嗡嗡吵的頭疼。
他為什麼要喝她的奶茶,他怎麼可以直接喝?
邊上的女生虛掩著嘴交頭接耳。
緊接著就看見那個男人俯身在江珃耳邊說話,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江珃耳根瞬間紅了。
楊繼沉他們還要去練車,打完籃球沒做停頓就走了,季芸仙在那依依不捨,而江珃趕緊找了個垃圾桶把奶茶扔了,活像個燙手山芋。
他對她說:“今晚我過來。”
他打完籃球身上的熱氣未散,連說話撥出的熱氣都是燙人的,這人天生一副低啞性感的好嗓子,一句挺正常的話偏偏被他講出幾分曖昧感覺。
還好他只和她說,不然旁人聽到了會怎麼想。
江珃坐在公交車上,有一段路在修,起起伏伏,她整個人被搖晃的厲害,搖的腦子更混亂了,心跳像撞鐘聲,咚咚咚的。
原本普通的夜晚因為他的到來開始充斥各種情緒。
他前幾天沒來,江珃以為他不會再來了,也安安心心的專注於學習,他一說要來,整個人就被攪得心緒難安。
吃過晚飯,江珃早早的上了樓,反鎖了房門。
她發了好一會呆才開始寫作業,豎著耳朵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他要是回來的話車子會有聲音。
八點多的時候外頭傳來機車聲,沒一會,隔壁燈光一亮。
江珃沒心思再做閱讀理解了,焦躁不安的等待著,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的累了幹脆往床尾一坐,整個人往後仰躺著。
江珃覺得自己像古代等待皇帝寵幸的妃嬪。
剛這樣一想,她就抬手拍自己的腦袋。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太不恰當了。
江珃沒關窗戶,虛掩著,生怕他敲窗戶敲得太用力驚動江眉,就這麼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功夫,窗戶被一支晾衣架推開,幾秒後,一陣冷風灌進來,眼前多了道陰影。
江珃從床上驚坐起,楊繼沉把一袋東西放她書桌上,毫不忌諱的往她的床上一坐,小小的床塌下去半邊。
“給你的。”他說。
“什麼?”江珃站得老遠,弱弱的問。
“我不是喝了你的奶茶麼,看你好像很不情願啊,所以賠一杯給你。”楊繼沉撥弄著濕發,抬臂往她書桌上一靠,支撐起半邊身子,好整似暇的看著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還好意思提。
“不用了,你……你以後別再這樣就好了。”
楊繼沉掛著痞笑,懶懶道:“那你還是拿著吧,我可不敢保證以後。”
什麼叫做不敢保證以後,這話說的容易讓人有遐想。
江珃被噎住,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你……”
“我怎麼?”
江珃咬咬唇,暗嘆一口氣,覺得說不過他,不想和他扯了,只想讓他快點離開。
她轉了話鋒,輕聲道:“我給你擦藥吧,你要是覺得不疼了就別來了,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擦不好的。”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是底氣不足還是別的什麼。
楊繼沉挑眉,“你是想讓我每天都來?”
“啊?”江珃一時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
楊繼沉笑笑,站起身來開始解腰帶,江珃看著他的浴袍驚呼道:“等一下,等一下!”
“嗯?”
他要是脫了豈不是全身只剩一條內褲。
江珃委婉道:“你這樣會著涼的。”
楊繼沉:“還好,我不怎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