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笑著說:“哎,開個玩笑。你也不早點說,早知道就不給你找女人了,讓小妹妹心裡添堵了。還坐那兒?還不過來!”他對楊繼沉身邊另外一個女人吼道。
江珃肩膀微塌,鬆了一口氣。
老五親自給楊繼沉倒酒,像是老朋友暢談一般,說道:“你玩賽車有六年了吧,玩的這麼好,前途可廣著呢,不過你們自己組的車隊總歸比不上專業的車隊,資金,訓練,場地,都是有限的,沒考慮過加入一些專業車隊嗎?“
楊繼沉微微仰頭,臉上的笑容甚是譏諷。
“哦?那你有什麼推薦?”
老五心裡一高興,想著這人其實也沒傳說中那麼難說話。
他樂呵道:“國內最好的車隊就屬雲州的雲鋒車隊,這幾年,百分之六十的賽車冠軍都出自雲鋒,堪稱賽車界的黃埔軍校。鄭鋒你應該聽說過吧,雲鋒的創始人,他可是曾經差一點點就走進otogp這一塊還是個空白,鄭鋒一直希望能有個人能跨出這一步,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進去,光有實力還不行,一個隊員最起碼要投資1500萬,你要是願意,我想這1500萬鄭鋒找得到人投資。yang,除了陸蕭,大概全中國沒有人能和你pk了。”
楊繼沉這支煙抽的很慢,“鄭鋒?我想想啊,哦…..就是四年前捅了我一刀的那個鄭鋒?”
老五一愣,“哎,這都多久的事了,不打不相識,是不是?再說了,你想進otogp大概這個行業只有鄭鋒最有本事能幫你了。”
“是嗎?”
“那年的事也算個誤會,人鄭鋒看中的是人才,你們倆要是合作,肯定能創造出一片天。今年的錦標賽墨城是最後一站了,這站你要是還拿了11單人組的冠軍,那就是連續四年奪冠了,天才的名號真不是白當的,可天才怎麼能安於現狀呢?這世道,誰不想往上爬,而且爬的越高越好。”
“鄭鋒不捧陸蕭反要捧我,你說這要是傳到陸蕭耳裡,是不是得學學四年前的那個張…張什麼來著?”
老五:“張敘。”
楊繼沉挑了挑眉,“對,張敘。”
他話只說一半,但老五心裡清楚。
四年前,楊繼沉初次參加全國摩托車越野錦標賽,破了張敘的記錄,心高氣傲的張敘第一次落敗,外界媒體的報道更是言辭激烈,任何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不會允許自己扣上慘敗,退步,這樣的字眼。張敘咽不下這口氣,又喝了酒,一時上頭,找了七八人堵了楊繼沉,也不知道這過程究竟是怎麼樣,只是後來聽說,張敘找楊繼沉算賬,但反被弄殘了一隻手,不得不退出賽車界。
這事一出,楊繼沉的名聲是徹底響了,都說這人有點兒本事,還心狠手辣。
張敘是鄭鋒的愛徒,一手培養出來的,張敘的殘廢對鄭鋒,對車隊都是個打擊,鄭鋒動了點黑道的關系,找人綁了楊繼沉,也不敢真鬧出人命,避開要害捅了幾刀。
這兩人,都是狠角色。
沒多久,陸蕭就進了雲鋒隊,巧的是回回比賽都要被楊繼沉壓一頭,鄭鋒越看越欣賞楊繼沉,這兩年陸陸續續找人當說客,可楊繼沉難弄,怎麼都不肯。
眼瞧著又一年要過去了,雲鋒隊又要落個第二名了,鄭鋒還真有點急,就找了老五去聊聊。
老五說:“我也就這麼說說,大家都是玩賽車的,我比你還年長了十幾歲,其中滋味比你瞭解的多,我要是年輕時有你的運氣和實力,鐵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不然像到了這個年紀,肯定後悔。”
江珃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所有注意力也都在他那隻手上,他依舊摟著她,手搭在她肩上,姿態慵懶,垂在那的手節骨分明,手背上有凸起的青筋,但這手彷彿是千斤頂,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身邊的男人一笑,胸前微震,江珃抬眸看見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一支煙終於抽完了,楊繼沉收起擱在茶幾上的雙腿,將煙碾滅在煙灰缸裡。
他身子往前傾的時候手從她的肩頭滑到了腰上,隔著羽絨服不輕不重的攬著。
楊繼沉沒回老五的話,反倒是看向江珃,語氣隨意,“想唱歌嗎?還是想吃點什麼?”
“不用…...”江珃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她頓了頓,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像後面有狼追一般,緊著腳步逃走了。
“誒!小珃,等等我,我也去!”季芸仙喊道。
楊繼沉掃了眼空蕩蕩的臂彎,拿起茶幾上的酒喝了幾口,對老五說:“不多唱幾首?”
見他不願談那個話題,老五作罷,想著他回去總會考慮的。
老五一拍大腿,摟緊兩個女人,“來,唱歌唱歌,給我點一首粉紅色的回憶。”
…
走廊四通八達,繞了一圈還沒找到洗手間,江珃也不是真要去,只是不想再和他貼那麼近,走了一圈心情平複不少。
季芸仙笑嘻嘻道:“你剛剛出來時臉好紅,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被大帥哥抱的滋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