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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那樣哩,他們都跟咱家的情況不一樣。”丁河不以為然,堅信自己爭的有理。
“你這樣鬧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們不會把地還回來的,以後連鄰居都做不成了.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難為情啊!”蘭香還想再勸勸丁河,她寧願不要那些地,而是更希望家裡能有個安寧。
然而,丁河又怎麼會聽呢!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一點,倒有點像他的老爹丁老頭。不過,丁老頭有一點跟他不一樣,那就是,丁老頭一輩子都是隻知道吃虧,從不佔別人便宜。
“我家的地憑什麼白白給他們種啊,我還非得要回來不可了!”丁河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氣。
蘭香愁的直嘆氣,這個男人真是能把人氣死,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整日裡跟著他擔驚受怕,就怕他在外面跟別人鬧矛盾,鄰裡之間,鬧得不和睦,心裡怎麼能痛快呢!
“好了,好了,你就會瞎操心,你若是霸道點,咱家不就成了村裡的大蓋戶了,還會怕誰!”丁河說著竟埋怨起了蘭香。
丁河經常羨慕別人家不聽老爺們話的媳婦,越是兇惡、霸道的女人,他就越覺得神氣,有女人味。然而,自己的媳婦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麼多年,竟也能這麼過來了。前幾年還想想尋花問柳的事,這些年歲數越來越大,精神有點跟不上了,也就不再敢想。
睡到半夜,蘭香被一明一暗的煙頭給晃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丁河正坐在床前,吧嗒吧嗒抽著煙。
“你怎麼不睡覺啊?”蘭香睡眼惺忪的問道。
“我得想想怎麼才能把咱家的地給要回來啊?”丁河皺著眉頭說道。
“哎!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嗎?別想著要地的事了,除了讓家裡不得安寧,也定是要不回來的!”蘭香不遺餘力的勸說著。
“行了,行了,你就會往後縮,也不知道為家裡爭一點好處,真是個沒用的老孃們!”丁河沒好氣的罵道,在他心裡,只要不是跟他統一戰線的人,都算不上好人。
蘭香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除了嘆氣,她什麼都不想再多說。兩個價值觀南轅北轍的人,永遠都不可能走進彼此的內心,無論你對他說多少掏心窩子的話,於他而言,都像是“對牛彈琴”,永遠無法産生共鳴。
丁河坐著繼續抽著煙,蘭香似乎又睡著了。靜謐的夜,死一般的沉默著,這僅僅是黑夜給生活製造的假象罷了,也許,只有熟睡的心才是安寧的,而清醒的人,內心恰如巨浪般翻騰不息,不辭疲憊。
天剛微微亮,丁河就爬了起來,他對還在睡夢中的蘭香喊道:“我去找他們說理去。”
蘭香迷迷糊糊聽到丁河的話,嚇得立馬清醒了,她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去人家裡幹麼,別去了!”
“不用你管,我要等會回不來就是跟他們打架哩!”丁河總不忘在蘭香焦灼的心上再加把火,似乎嚇不到別人,嚇嚇自己的媳婦也能讓他舒服一些。
蘭香自知阻止不了,也只得任他去了。
這天是週末,他們的女兒也在家,丁河剛一出家門,蘭香就躺不住了,她趕忙叫醒了女兒,對她說道:“你爹去別人家裡挑事了,你快去看看,勸勸他,別跟別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