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昭也在冥思苦想,他之所以出這樣的題,是存了點小心思的。
因為,他提前準備過。
但有四大才子在場,文學水平不能太低,叫人笑話,因此,仍在斟酌用詞用字。
可是,看著旁邊唰唰幾筆,就寫完後,托腮看張思柔的陳洛,他有點懵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誰也無法壓他一頭,結果,這會兒就棄答了?
“陳兄,別人都在冥思苦想,你怎麼還在這裡傻笑?”
陸明昭出聲譏諷。
陳洛道:“哦,我好了啊,你還沒好啊?加油!”
“我加你……”
陸明昭相當無語,都被氣笑了,就這兒種自大勁兒,真是那個讓爹頭疼的人物?
怎麼可能?
行!
你有種,等下讀詩詞的時候,非得好好給你點評點評,叫你出醜。
陸明昭不再理陳洛,抓緊修改用詞用字。
一刻鐘後。
陸續有人停下手中的小楷毛筆,稱自己已完成作品。
曾書禮舉著自己的詩問道:“這次沁芳園中的人,都參與了作詩,誰當裁判啊?”
“自然是我哥啊,賞錢得管他要,他不當裁判,你當嗎?”
“公主教訓的是,我咋把殿下給忘了呢!”
曾書禮叫候在一旁的僕從,把大家寫的詩詞,都收了上去,交到了雲啟的方桌上。
雲啟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詩,念道:“這份是書禮的,他做的兩首詩,我念給大家聽。”
“霜刃削花魄,寒香凝月魂。虯枝垂凍淚,疏影曳冰痕。雪壓千鈞骨,風凋萬點春。伶俜辭玉宇,零落委荒塵。這是一首悲情孤芳嘆!”
眾人聞言,忍不住看向曾書禮。
“行啊,曾公子嘴上說著不懂詩詞,這首做的極好啊!”
“不愧是曾公子,藏拙水平,也同樣一流,不像某人,還沒作詩,就幻想自己流芳千古啦!”
眾人都朝陳洛望了過去。
陳洛只能微笑,並開始保持低調,在這個場合,自己的確不太受待見啊。
雲啟把曾書禮第二首詩也念出來,又博得不少人稱讚。
著實把曾書禮給誇嗨了。
陸明昭笑道:“行啊你,平時自稱紈絝,今日這水平,叫我刮目相看了!”
“偶得,偶得!”
曾書禮哈哈一笑,臉上極其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