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容嬤嬤警惕地看著陳洛。
“是的,寒衣,您不知道她?”
“呃,我知道,知道的。”
容嬤嬤忽然變得有些緊張,不看陳洛的眼睛,看向門外,懸掛在晾杆上的上過色的布匹。
“這孩子來的很早,從八歲就進了內染院,她性格不太合群,經常被人欺負。”
“打她罵她,都不惱。”
“前些日子,才知道,原來是蕭浩然蕭大人的私生女兒,被接走了,現在估計正享福呢!”
“蕭大人怎麼就認定寒衣是他女兒的呢?”
陳洛好奇詢問。
容嬤嬤道:“寒衣這孩子的這裡,”她手指著自己的心口上方,“有五個特殊的印記,也是蕭大人拖人打聽到了這裡,來碰運氣,剛好就碰見我見過那個印記。”
陳洛微微頷首笑道:“嬤嬤好像記錯了,我看寒衣心口上的印記,是在右邊啊?”
“右邊?”
容嬤嬤‘呃’了一聲,笑著說道:“對對對,是我記錯了,是右邊。”
她把手又捂到了心口的右邊。
“不對,是我記錯了,的確是左邊,我是從銅鏡中看到的,是反的。”陳洛說道。
容嬤嬤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只能瞬著陳洛的話,也糾正道:“是是是,我就說我沒記錯吧!”
陳洛點點頭。
他已經百分百確定,容嬤嬤大機率與寒衣是不熟的,可能只是見過,不然,這種細節,不可能記錯。
除非是聽說的,那樣她對左右的概念,才會這般模糊。
聽聲音,那晚說話的那個人,不像容嬤嬤。
不知道操控寒衣的神秘人,在不在這裡。
陳洛看著班念舟在核對物料支用簿,站到庫房門前,望著外面天色逐漸暗下來,問道:“天都要黑了,寒氣這般重,院子裡的花,為什麼不搬進房舍中避寒?”
容嬤嬤道:“今日不得閒,還沒來得及!”
陳洛笑著點了點頭,回身走到庫房中間,忽然外面一股風吹來,帶來陣陣花香。
接著,陳洛就被花香給嗆到。
他打了個噴嚏,旋即從袖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防毒面具。
這時。
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