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此舉不僅把阮仲和趙貞驚住,連那名都察院的左都事,都被驚到。
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到了陳洛那兒,彷彿都不算件事。
隨手就化解了。
趙貞見陳洛給了法子,立刻安排手下,把那妖道士的畫像全城張貼。
想起陳洛上次抓捕丁煒時,也是這樣。
別人處理一件事,都以月計算,陳洛好像在燃燒生命似的,火速偵辦,不給罪犯,留下什麼喘息的時間。
太強了!
陳洛盯著大堂上高掛的那張畫,看得入了神。
阮仲來到他跟前,詢問道:“這畫有問題嗎?”
陳洛搖了搖頭。
“我總覺得蕭樂成,很快就會有訊息,但……”他頓了頓,“但可能不會是好訊息。”
“你的意思是,蕭樂成可能也會死?”
阮仲猜到這種可能時,心中一凜。
如果說劉小四的死,不算什麼,能說得過去,畢竟,只是一個藥行的夥計,哪怕劉小四的兩個夫人,也都是尋常百姓。
可蕭樂成是五品官員。
哪怕陳洛作為大理寺的左評事,也只是個七品官,是沒有資格審理蕭樂成的。
這也是為什麼都察院帶走蕭知善,不給陳洛透露任何進展的原因。
他不配!
陳洛只能透過劉小四這條線,看能不能揪出一條大魚。
不僅揪到了,但好像這條魚,還不是大魚,這後面還有大魚。
阮仲吃驚是因為他覺得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可以向雲景帝交差了。
但陳洛知道,這不可能。
一個五品,撐死了算是條中不溜的魚,這起案中案,不扯下來幾個四品,或者三品,根本結束不了。
雲景帝絕不會滿意。
他不滿意,陳敬南做大理寺卿的可能,就會渺茫。
陳敬南做不了大理寺卿,那麼陳洛最近一段時間的上躥下跳,很快又會回到流放嶺南這一起點。
得罪這麼多人,還想全身而退?
怎麼可能?
這次又不是林然做局,棋盤上的對手,早換了。
陳洛從畫上收回目光,看向大堂中跪著的一群家丁與女眷,詢問,“哪位是蕭大人的正妻?”
這時。
一位三十餘歲的中年婦人,抬起頭道:“妾身便是。”
陳洛叫衙役給那婦人一把椅子,等其坐下,問道:“蕭夫人,蕭大人他每天晚上都會回府上睡覺嗎?”
婦人道:“一旬也就住個三四天,不常回,我們也不敢問,只知道老爺忙正事,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