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一二十個人在前面排隊。
這些人不聊別的,竟是在吹噓孫笑白。
“我就說孫神醫是京城第一神醫吧?你瞧,快死的人,愣是讓孫神醫用神針點穴,吊住了最後一口氣!”
“那可不,如果連孫神醫都不行,那這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敢說自己行了!”
“肯定的啊!我記得孫神醫有一次路過一個送喪隊伍,看到那棺材正在向下躺血,就把那送喪的隊伍給叫停,問裡邊躺著的是什麼人?”
“聽說是一個孕婦後,孫神醫直接說,孕婦沒死,把那主家給嚇得,就要揍孫神醫,有這事吧孫神醫?”
診桌前。
孫笑白一隻手給人摸著脈搏,一邊微笑不語。
這時。
孫笑白一個徒弟接過話茬說道:“當時,我就跟在師父身邊,那主家當時氣壞了,非要打我們。”
圍觀者齊道:“那後來呢?”
徒弟道:“後來?後來當然是主家一起給我師父磕頭啊,為啥?因為我師父把那孕婦救活了,還讓他們家喪事變喜事,添了個大胖小子!”
“神醫呀,真是在世神醫呀!”
“難怪五城兵馬司的人,把快要氣絕的人,送到您這兒來,這不往這兒送,還能往哪兒送?”
孫笑白皆微笑不語。
許弘塵聽著堂裡眾人七嘴八舌,越聽越驚,看到前堂往後面去的弄口,真的有衛兵在守著,便又信了三分。
他突然捂著肚子說道:“哎喲,我這肚子,不行了,不行了,孫神醫,我得借一下茅房!”
孫笑白瞧了許弘塵一眼,還沒來得及阻止。
許弘塵就已經到了弄堂入口。
這時。
兩個身穿司服的衛兵,直接拿刀攔住了許弘塵,“退後!”
“我借茅房!”
“去外面借!”
“我……人有三急,我他……”
鏘!
衛兵毫不猶豫地抽出朴刀,刀鋒一晃,刺到了許弘塵的眼。
“不借就不借!”
許弘塵趕緊退開兩步,捂著肚子跑出了笑白醫館。
他一路小跑,在剛才與陳洛分開的地方,一頭扎進一家酒樓。
快速上了酒樓的二樓。
推開一個包廂,閃了進去。
一個身穿青衫的道士,從窗戶前回過頭,問道:“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