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評事,掌複審天下刑名,核其出入。下官蒙聖上欽點,依律履職,何來‘不配’之說?還是說,你在暗示我們,皇上越俎代庖?手伸的太長?或者想說陛下得位不正?”
陳洛看著陶青悠一臉問號。
陶青悠撲通一聲跪向雲景帝。
“陛下,臣臣……臣沒有這個意思,臣……”
“哼!”
雲景帝不滿地哼了一聲。
陶青悠嚇得整個身子軟成一堆爛泥。
這時。
工部右侍郎石懷義踏步出列,質問道:“黃口小兒,切莫在朝堂上搬弄是非,我們質疑你沒有這個能力,不僅僅是因為你年輕。”
“京城藥行訴沈氏藥行秘方侵權一案,涉及金額超十萬兩白銀,是擔心你經不起誘惑,被藥商收買。”
“怕你枉顧天下商賈之誠信經營,弄出蠅營狗苟,壞了律法!”
“你若清清白白,怕被質疑?”
陳洛點點頭。
“我是不是清清白白,戶部最清楚,他們剛抄了我們家,還揚言有一條多餘的內褲,都能查清,石大人想知道我是否清白,問陶大人吧。”
“哼,本官會問的,免得叫你欺君罔上!”
石懷義哼道。
陳洛突然話鋒一轉,“去歲江淮鹽稅短了八十餘萬兩,您用河道淤塞搪塞陛下,可戶部陶侍郎年中剛奏漕運暢通,下官想問,您二位,究竟是誰在欺君?!”
陶青悠突然喉嚨一緊,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石懷義也瞬間變得臉色蒼白。
“去、去歲鹽稅與年中漕運……並、並不衝突,你莫要血口噴人!”
石懷義強提一口氣,站著沒有倒下。
陳洛淡淡道:“哦。”
“八十餘萬兩白銀,工程量之大,半年便使漕運暢通?厲害!”
頓了頓,陳洛又道。
“可我記得,雲景二十六年,也是江淮一帶,也是石大人奏報的河道淤塞,當時戶部撥五十萬兩白銀,用時兩年,才將河道疏通,下官愚鈍,請石大人解惑……”
“工程量越大所用時間越短,這是什麼道理?”
“有神仙下凡幫石大人疏通河道?”
陳洛一臉好奇。
石懷義卻遭不住了,指著陳洛,“血、血口噴人!本官執掌工部十七年,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