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見自己來,起到了作用,也就不再久留,他此刻還要拿著陳洛給的證據去辦內務府的大事。
一群人把王保送出府邸。
山重悅這才讓其他人,都各自回值房去忙,他則一個人,抓著陳洛的手腕,一邊往裡進,一邊道:“陳大人什麼時候來大理寺?”
“陳大人?”
陳洛一怔,這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陳敬南。
難怪雲景帝有意讓陳敬南領銜大理寺,感情也是山重悅的舉薦。
不過,他私下跟雲景帝的約定,是不能講給山重悅的。
陳洛扶著山重悅,跨了門檻,一邊往內走,一邊道:“家父新出牢獄,身子孱弱,怕是要休養十天半個月,才有機會為朝廷辦事!”
“應該的。”
山重悅說著,指了指抄走廊邊的座椅。
二人一起坐了過去。
“從前年開始,我就舉薦你的父親來接替我,但陛下一直沒有答應,也不曾想,突然又出這事。”
山重悅輕輕嘆息。
陳洛則不敢有任何表態,在陳敬南的口中,原主記憶中,對於山重悅還是有所耳聞的。
只知道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
在雲景帝沒登大寶前,就已經是大理寺卿了,一干就是幾十年。
連退休都沒得商量。
只聽說這是個很嚴苛的人,但陳洛這一見,發現還是個慈祥的老頭兒。
“知道大理寺左評事,是幹什麼的嗎?”
山重悅突然就轉移的話題。
陳洛來之前,就從王保那兒瞭解一點兒。
於是,他道:“一,死刑終審,各省上報的死刑案件卷宗,發現有問題的案件,有權駁回重審。”
“嗯,還知道什麼?”山重複又問。
“審理赴京告御狀的棘手案件,如涉及三品以上官員,聯合都察院,刑部,奏請三司會審。”
“看來是做過調查了,還有嗎?”
陳洛搖頭。
山重悅微笑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都沒有知道,很好,看來陛下,只是讓你來這兒鍍金的,你很快還會離開。”
“陛下可沒這麼說!”陳洛狐疑。
山重悅笑道:“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很會下棋?陪我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