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安?!”
雲景帝看到舒伯安跪地的一剎那,感覺兩股邪風,從腳底板,順著兩條大腿,撓一下就衝到了頭頂。
他氣懵了!
舒伯安作為太醫院的院判,經院使推薦,是他雲景帝最終任命的。
服務自己至少有十七年!
可現在,查厭勝物的來歷,竟查到他的頭上。
雲景帝怎能不懵?
作為一國之君,說實話,連雲景帝拉的屎,都是帝國高階機密。
不能被雲景帝信任的人,怎麼可能成為親點的院判?
“陛下息怒,微臣實是被人脅迫,不得已才犯下這等大錯。有人威脅微臣,若不照做,便要微臣全家性命!”
“那你就取朕的命?啊?說話!”
“微臣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求陛下饒微臣一命,微臣願將所知一切如實招來!”
“你都想咒朕去死了,還想讓朕饒你一命?”
“呵呵……”
雲景帝在堂前來回踱步,氣瘋了都。
“現在不是朕要你一條命的事,你全家小命都捏在你一個人手裡,從實招來,給你留個全屍!”
“陛下……”
舒伯安身體顫抖,頭在地磚上都磕破。
王保哪兒能讓舒伯安就這麼死了,趕緊叫兩小太監,把舒伯安架起,防止死在這裡。
陳洛都看懵了。
這個叫舒伯安的,也太慫了吧?
自己就這麼一詐他,就招了?
你倒是硬一會兒能怎麼著?
舒伯安身體顫抖著,開口囁嚅道:“微臣、並不知曉那人、真實身份,他是在宮外、一處偏僻小巷、與微臣接頭,每次、都蒙著面。他給了微臣這厭勝物,讓微臣尋機帶進宮,一共有三個。”
“三個?”
雲景帝一聽,頭皮發麻。
偌大的宮殿之中,時刻詛咒自己死的厭勝物,竟有三個?
背後之人,這是要造反吶!
舒伯安點頭,但身體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上嘴唇打下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洛道:“一個在錦華宮,一個在蘭春院,另一個……是不是在麗妃院裡?”
舒伯安驚恐看向陳洛。
雲景帝也吃驚。
此刻,包括在內寢聽著這些的德妃,也豎起耳朵。
“是還是不是?”陳洛盯著舒伯安問道。
舒伯安道:“你、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