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聽白立刻道:“孫全兒自盡了?”
衛兵道:“死了,王府派人來報案,孫全兒的屍體被王府用板車帶到了衙門前。”
方聽白微微一皺眉,“走,出去看看。”
陳洛、趙貞等人立刻走出五城兵馬司。
到了衙門前,廖天齊陳述完事情的經過,把一大筒染血的布條,一併遞到了方聽白手中。
方聽白轉手給了趙貞,拱手道:“為這點兒事,勞動了廖先生親自過來,派人通知一聲就是了嘛!”
“應該的。”
廖天齊作揖還禮,抬頭在方聽白身後尋找,“請問,哪位是陳洛,陳公子?”
眾人一起望向陳洛。
廖天齊一看,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陳洛身上,拱手道:“公子你好,據說你在胭脂衚衕擺下棋藝擂臺,前兩日我染了風寒,不便出來,我是個棋痴,不知……”
陳洛還禮後推辭道:“不巧,我今日受傷,思維困頓,怕是無法發揮正常水平,若先生不急,我們可約在數日後。”
說完,陳洛假裝咳嗽了幾聲。
廖天齊‘呃’了一下,臉上難掩失望,“還請公子早日康復,我與王爺都想邀請公子,去府上對弈呢!”
陳洛微笑點頭,“有機會的!”
廖天齊也點了點頭,突然指著陳洛的頭頂說道:“公子頭上怎麼有一根白頭髮呢?我幫你揪下來!”
說著就要上前。
眾人也都扭頭看向陳洛的頭頂。
陳洛一邊往後退,一邊道:“不勞費心,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這話一出。
廖天齊便僵在了原地。
他內心無比的震驚,陳洛不僅對自己有戒心,而且反應極快。
這麼短的時間,能想出這種回應,簡直神了。
如果廖天齊強行取‘白’發的話,更添不可告人的印象。
“是廖某唐突了!”
廖天齊趕緊賠禮道歉。
他見取不到陳洛頭髮,只好拱手對方聽白道:“那廖某就先告退,若方大人還有後續調查,王爺說了,一定會配合的。”
“好說好說。”
方聽白微笑拱手辭別廖天齊。
等廖天齊一行人走後,方聽白看著板車上的孫全兒,眉擰成了一個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