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兒則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哼道:“禁軍持械逼宮宗親,恐開僭越之端,等下興起刀兵,看你這小小統領,還敢不敢在鎮南王府上放刁!”
統領呵護道:“大膽奴才!本統領寧受斧鉞,亦不敢誤京城之安危,刺客丁煒身份非同尋常,乃是陷害皇子的大賊,你敢包庇他,是陷王爺於不義!”
孫全兒冷笑道:“有證據就拿來!沒證據趕緊滾!”
統領啞火。
方聽白也一陣頭大,他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兒。
再這樣下去,恐怕真要大開殺戒。
這是鎮南王府啊!
一旦出事,自己這個輪值的兵部侍郎,皮扒了都不夠抵罪的。
就在這時。
一聲尖嘯傳來。
“供狀到!”
聲音是從王府大街的東面傳來的,這一聲喊,把府門前對峙的眾人都給聽懵了。
只見一匹棗紅色的馬,刺破人群,來到這邊,在方聽白麵前停了下來。
方聽白見是趙貞,錯愕道:“你剛才說什麼?”
趙貞一路急奔,此時口乾舌燥,強嚥了一口唾沫,下了馬把懷中的信封,掏了出來,“大人,供狀!”
方聽白無語,“什麼供狀?”
他一邊說一邊開啟檢視,等看完上面的證詞,方聽白眼都直了。
“你嚴刑逼供了?”
“沒有啊!”
“那葉天合為什麼說在鎮南王府上,給丁煒治傷?”
“這是他自己說的啊,大人,手印與名字,都是他們本人。”
趙貞想把陳洛的話給當眾講出來,但很明顯,眼下不是時候。
這裡就快要亂了。
禁軍統領聽著二人對話,湊近一看,立即把葉天合那張供狀看了一遍,看完大喜道:“孫全兒!這裡有名醫葉天合的供狀,他說自己辰時三刻,到的鎮南王府,給丁煒在一處密室中治傷,這就是證據!”
孫全兒一聽,愣在當場。
方聽白把葉天合與莫春的供狀,都給孫全兒看了。
直接把孫全兒腦袋乾冒煙了。
大冬天的,起了白霧。
如果有這種證據,還阻攔的話,那就不是鎮南王能保得住自己的了。
王府再強,也只是王。
這時。